[喻王]漫天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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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休假多更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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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背起行囊时夏休期已将近过去一半,他预先在APP上划好座位,选了晚上起飞的直飞班机,预备在跨过一个国际日期变更线时迎接过去那天升起的太阳。
他事先没给任何人说,除了经理知道以外就没让任何人知道。
说实话喻文州挺担心黄少天又打电话来下指导棋,这些天他接黄少天的电话早不知道有几次,十句有五句是老王回了我一条信息他回你了没有呀,听着都耳根疼。
从别人那里知道王杰希的音信说真的不是一件让人太愉快的事情,他整理了十几天的信息数据,非得等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才要出手。
行李过了X光,人过了安检,走着空桥往机舱内去,夏季是一个旅游旺季,飞机上满满是人,他身边坐的是一对老夫妇,眼窝深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国人,喻文州前两年当了世邀赛队长时被联盟逼着学了几句,突然要用也只记得一句excuse me。
老夫妇对他笑笑,喻文州坐到最里头靠窗的位置,等待起飞。
往窗外望去能见到机场的灯光与塔台的闪烁,飞机引擎声在他耳边隆隆作响,有些分不明白是引擎声敲得心脏作响抑或是期待的心情导致如此。
起飞前机长广播数次,空姐抓着时间做逃生示范,喻文州定睛看了会便决定闭上眼,几个小时就得被吵醒吃一次饭的话不如早点睡,他带上耳罩挂上眼罩,脖子上挂了个颈枕问空姐要了毯子,没有多久就被浓浓的睡意打败,沉入梦里的速度相当快。
喻文州醒来时又往窗外看,机舱外的温度极低,手才放上就能捺出个印子,雾气不遮掩什么,也没糊了窗外的星星点点。
满天星斗以及一条银带彷若在指掌间,他看得出神,心想那都是多久以前传来的光,亘古千年。
蓝黑色的夜幕飞经一个时区就得淡一些,椅背屏幕上的时区显示距离与时间,红色的线跨越整个大陆,看着看着心跳快了些。
揭去夜幕之时机上广播响起,机身磕蹬了一会放下辅助滑架,喻文州抓紧了盖在腿上的毯子,手心都冒出汗。
下了飞机到了移民官处,那边叨叨念念从哪里来来做什么拿出你的名片与旅行计划,喻文州一项项的应了,琳琅满目地摆满了移民官的小桌,不慌不忙的自我介绍,我是职业选手,打荣耀的,这是去年与前年的新闻剪报。
移民官的眼睛亮了一亮,又垂下去,他板着脸整理起喻文州的所有材料,在人将要离去之时说了一句那是一场好比赛。
喻文州欠身致谢后离去,出去时行李还在卸货,骨碌骨碌地在转盘上转,又等了好一会才见到夜空色的rimowa,没有迟疑地拎起箱子,那上头还有个蓝雨的队徽不会错认。
拎着行李出关时喻文州看了看四周,好容易的跟随标志来到航厦通联车,说不了两句读起码是可以的。
他身边也没有爸爸却生出了自己彷佛参加爸爸去哪儿一样的感觉。
知易行难。
跟团与独自到底是两种形式,喻文州功课做得妥帖,却还是抵挡不住看不懂的字与陌生环境的不适感。
记得世邀赛那会儿自己没能睡好,看着王杰希精神饱满的样子还有些羡慕,喻文州自认算不上纤细,却比不上王杰希的心大。
现在这般内忧外患,就是床再舒服估计也没能一夜无眠。
喻文州上车时人并不多,他想确认一下酒店情报便打开租借来的wi-fi,又深又长的地铁没能让wi-fi机好使,他只能凭借纸本信息摸着去。
机场与市区尚有些距离,到达Hammersmith站时喻文州还没反应过来,差点就没下成功车。
又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酒店,谁说要寻找昨日的太阳,看到床的那个瞬间喻文州将自己摔了上去,没几分钟就沉沉入睡。
他做了个梦,梦里是十二赛季的最后与自己说了一句再见的王杰希。
王杰希难得笑得有些开,眉眼都弯起来,那是喻文州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微草队长。
赛场上他们总是说下次见而非再见,仔细想想一切都有征兆,只是喻文州总是不想太多没想太多,告诉自己everything will be fine。
梦里的王杰希与过往无二致,喻文州睡睡醒醒,又醒醒睡睡,整天宛如缠绵梦境不愿苏醒。
现实与梦境总是相反,他终于一头汗的在隔天早晨醒来,将梦里的王杰希给割舍下去。
人不能活在梦里,喻文州给自己说,对于王杰希他还有些手足无措,就是人都到了此地仍在纠结见了面要怎么发话。
虽然掌握了几个地点,可这城市这么大,茫茫人海究竟何处寻他。
王杰希从来就不是一尊雕像能站着不跑,人就是会动会跑会走会笑,移动得比谁都自由,喻文州没有也不敢有错误的期待,他走的就是老路子,怎么好打怎么打。
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王杰希,没有比王杰希更了解自己的人,喻文州有一点把握,他总应该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碰见这个对的人。
喻文州起床漱洗,到了酒店餐厅用早餐,早餐对G市人来说实在不咋地,旅行就是如此能吃能睡就是福,煎鸡蛋与几条香肠配上咖啡勉勉强强能算有滋有味。
出了酒店能见到桥,他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抓着还在地上的时间搜索了一番。
一天下来兜兜转转寻寻觅觅,绕着几个圈子寻找可能之处,终究是没能找到人,地点是黄少天先前给他说过的那些地方,愣是没有一个准确。
喻文州有些丧气,可不就这么第一天吗,这城多大,王杰希在东在西是南是北他都不清楚,怎么找人如何找人,想想自己也是傻。
他最终想起那条河与王杰希的侧脸,便循了去。
人有时候真的相当奇怪,走在对方的回忆上时就好像自己曾与他同行,喻文州与王杰希同行的久,踏在对方足迹上的事情可以说是没有。
喻文州很想看看那条河上的余晖,他走在河边时笑自己愚蠢,这种事情做一回就够了,没有人笨得像自己一样循那过去找现在。
落日余晖映射在河面,他见到坐在边上抱着可乐看着漫天飞舞的雁群那人。
“我能坐这里吗?”
抱着可乐的人回了头看他,瞪大了眼睛。
“你好,蓝雨,喻文州。”
喻文州迎了上去,这次再不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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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我也是很努力了!夸我夸我(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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