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王] 漫天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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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杰希还缓不过来，摸不着头脑的说了这么一声。
喻文州在他身旁坐下，笑得眉眼弯如月，发现自己见到王杰希时心里的空洞被填了三分之二，不能算满，以如今来说就是非常足够，他还没想要逼迫王杰希什么，只是在边上坐着就挺开心的。
“好久不见。”喻文州手心微微泛着汗，而且故作镇定。
王杰希轻轻地点了点头回了一声嗯又别过脸，喻文州只能见到他的侧脸，与照片并无二致，只是多了些烟火气息。
不过两个多月，也就两个多月，未曾想过眼前人走下神坛以后比原先看上去更是入世。
有些感叹这样的变化，喻文州叹了口气，不轻不重地正好入了王杰希的耳。
王杰希瞅他一眼，连脸都没摆正面给人看。
“觉得你变了啊王队。”
听见这话的王杰希依然没正眼瞧喻文州，过去从不如此，好容易找到人了喻文洲也就不再踟蹰，将自己转了个方向，正脸对着王杰希的侧脸，就看着。
“以前都不这样的。”喻文州说，他的声音放得很软，语调也轻，就像在描述今天的三餐：”以前的王杰希呢，说话会看进人眼里，特别真诚，说实话我觉得你这点特别好。”
“现在也很真诚。”王杰希回，他又仰头灌了两口可乐，碳酸气泡流过他的喉头，喉结上下动了动。
“嗯，我知道，杰希你一直特别真诚。”
喻文州看着王杰希的侧脸笑着说，眼前人的小动作与一瞬间的动摇都尽收眼底，泛上的酸楚不是一丝半点，更加确认王杰希就真是在躲自己的事情，可终究没敢问出口，一个问句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烧得生疼。
想说的话太多，他十年来都没改掉过与王杰希几乎是每天通信息的习惯，一夕消失心里难免空落落──最初喻文州是这么想的。
后来关于王杰希的信息铺天盖地洒来，来自其他选手，来自网络话题时自己却一无所知，闷得气都顺不过来。
自己占了那么久的位置，被收走了；王杰希无声的告诉喻文州，game is over。
落日盘踞天际终究也只能是一瞬间的事情，蓝紫色的夜幕拉下时还带着些许金橘色，夜风吹来有些微凉，拂上穿着短袖POLO衫的手臂时喻文州打了个哆嗦，皮肤都泛起了一阵疙瘩，王杰希见状蹙眉：”冷就走。”
“你不走？”喻文州回，这人分明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没忍住说出这句话，怕是赶自己走了吧。
“我又不冷。”王杰希稍稍转了头，依然没露出整张正脸，”你冷你走就是了。”
“天都黑了也看不到什么啊，一起走吧。”喻文州靠得近了一些，人的体温捱着还是挺受用的，恍恍惚惚地想着确实是暖和多了。
王杰希摇头退了开，又努努嘴，河岸边上的酒吧亮起了灯，通明地亮了一片。
“这里我熟。”王杰希说，”住处就在附近，喻队再晚下去可要没车。”
从这往车站走势有些距离，喻文州看了眼手上的表，短针都要指向八。
他也是没辙，又心知王杰希的犟，也没再说话，站起身后掸了掸裤子，落下一屁股灰，“我明天再来。”
“明天不要来了。”王杰希抬头看喻文州，光线不明地让人看不出读不明心思，喻文州摇头，并没想和王杰希妥协，生怕这一走就又是将好容易才握入手里的踏实给溜了。
“就来。”
“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王杰希气笑了，”我明天不在这里。”
“你明天上哪去？”喻文州回得极快，没有给王杰希反驳的时间，”捎我一起行吗。”
王杰希低下了头，将脸别到喻文州也见不到的方向：”喻队是来旅游的？”
“是来找你的。”
喻文州踏着步子一步两步地离开王杰希身边，”明天车站见。”
路灯及酒吧里的灯光让喻文州的影子长出了数个，王杰希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没能说出一句话。
坐上车时喻文州松了口气，没有想到找人任务能在第一天就达成，余晖下的王杰希，夜晚的王杰希，抬着头对自己说明天不要来了的王杰希，填得他心里满满。
不是梦境是实体，手伸过去不会消散，真实的王杰希。
彷佛是找到失落的一部份，喻文州想王杰希不想见自己所以离开，可王杰希没有排斥见到自己。
这念头在喻文州心里无限被放大，至少王杰希没有拒绝自己已是万幸。
火车在铁轨上奔跑，在Paddington station停了下来，喻文州换了地铁回到住处，连晚饭都没记得要吃，反正也不饿，整天下来只觉得征途万里仍未知尽。
吊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眼里一阵酸涩，他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脱了衣物扭开花洒，水便温热以后站到下头去，打到脑壳上的细碎水柱让人清醒了些，喻文州甩了甩脑袋，拨开额前的浏海拢到脑后，回想起曾经拒绝过的那些话语，又想起方才王杰希的态度，忍不住笑了出声，水柱打到他脸上流下一道道水痕，如果自己不是运气太好，就是王杰希其实早就心如死灰，他不敢往这方向想，用力地甩了甩头，自己错过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得来的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现在是不是还能说不迟，又或是太迟，终是没能抓住线索，摇摇摆摆犹如风筝随风吹。
关上花洒后他抓起毛巾胡乱擦了一通，走出气氲蒸腾的浴室后被室内空调凉得打了个喷嚏，抓了吹风机先暖暖头皮，热度让他有些想睡，迷迷糊糊的喻文州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世邀赛时见过同房的王杰希吹头发，水气变成蒸气，脸颊因为热气发红，大小眼都可爱亲人了起来。
王杰希那时也是没看喻文州，就一颗后脑杓对着他说：你看什么。
他想自己真是太傻，那时候在眼前的没懂得要，远在天边的才知道得追。
如今的王杰希之于自己又近又远，喻文州给王杰希总是灰着的头像发了条消息后也不期待能收到回音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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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写了鱼鱼的洗澡场景( •̀ ω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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