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王]天道 05
哨向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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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东西我得先给杰希说，再给你俩说。当事人先搞清楚状况会比较好。"
说罢便拉着王杰希离开喻文州的办公室，原地留下了叶修与办公室主人的一场辩论。
走了两人，空气突然变得沉静，叶修长出一口气，又瞧了瞧喻文州。
被盯着瞧的人没有别开视线，目光相交。好半响，喻文州才开了口："叶修，你想问什么？"
"刚才那一会，如果我没进来那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叶修身子半瘫，像是抽去了些许力气；喻文州心知对方与自己一样，倒不是真的累。
刚才好容易才接受了向导二字成为王杰希的代称，在场也还有另一位向导，对他二人来说即便是强迫自己吃下药片，也需要全神贯注着才能不再引起相同事件。
他注意到叶修紧握的拳头，以及被指甲在掌心抠出的月牙印，可以见得对方也在忍耐。
那二人离去以后反倒没了这种顾忌，这才长出一口气，可见哨兵之间并不互相干扰。
"那是多亏所长了。"喻文州应声，叶修却是打量他，上瞄下看地没停歇，眼神锐利地像是发光。
喻文州曾经见过几次这样的叶修，一般来说，通常是讨论中出现漏洞了，论文出现龃龉，但凡一切能被抓错的地方出现，眼前这位最年轻的所长的攻击性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而现在，五感敏锐的叶所长也找到了喻文州眼底的一丝动摇。
"你那倒不是完全是突发事件对吧？"叶修好整以暇地，不上心的语气说着必须得上心的事情，"多久了？"
话问出口，就收不回来。喻文州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非答不可。"很久了，也不是第一天。"
"那挺行的啊，藏这么久憋不憋？"
"是挺憋。"喻文州苦笑，叶修的语气听上去显然比调笑要认真一些，"不过你可别给人说去了。"他特别叮嘱，怎么样也还轮不到别人给自己出柜来着。
"那是，我肯定不说。"叶修别开眼神看向窗外，天蓝得纯粹，万里无云。
"那就先谢谢了。"
喻文州顺着叶修目光看过去，窗格条条地将窗外景色割成几片，看上去就像凑起来的拼图一般。
他没有想到眼前人的敏锐能到这种程度，五感敏锐也仅是视觉味觉嗅觉听觉以及触觉的反应增强.....话说回来，叶修的观察力一直过人，真被发现那也算不上意外。
打进研究所以来，这一直都是喻文州独自揣在心里手中的一个秘密，也忘了何时开始，是不是自己还是个小研究员时就已另眼相看，他甚至要记不得自己是因何对王杰希有所关注，也明确记得当时与魏琛起争执而暖语安慰自己的对方。
估计就是那时起，王杰希这个名字便深藏在自己心底。
“那我刚才制止你俩岂不是个错误？”叶修嗤笑，声音从鼻腔出来，音调有些高。
“也不是……”喻文州很快回神，心知这人打趣自己，”糊里胡涂的也不好，可是既然有这体质之便，也不如以往困难了。”他眨了眨眼，叶修用手断开投射过来的目光，啧了一声：”心脏啊喻文州！”
喻文州笑笑：“可是刚才林教授说的，我听得不是还不是很懂。”
“那能有啥不懂啊，就是你俩一搞上就绑定，会出刚那事也是因为精神连结上了。”
抓起一边杯子灌了一口茶，叶修于方才王杰希坐定的位置坐了下来，”还有啥疑问？”
“可是……刚才你不也与林教授接上了么？”
“接是接了，他又没进我精神图景里啊。”又说：”可不像你和老王。”
此话一出，喻文州没了声音，可又想到自己当时也是临时起意，并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他望向叶修，挣扎了半天才反击：”也是意外。”
叶修闻言挑眉，喻文州随即接着说下去：”我不清楚怎么进去精神图景，刚好他来找我说……”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大花的事情说出来，也不知道叶修能不能会不会相信，想了想，喻文州决定咬咬牙说了，毕竟这怎么说，都是说正事。
“王杰希他，找我说他好像能知道他家的猫，吃腻一直以来都吃着的罐头了。”
叶修点点头，”嗯大眼说能懂他家猫说什么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挺正常的啊……”他停顿一会：”听得懂？”
“不是，就是好像能懂，是不是说话我不清楚……但我就想估计是他那什么，向导的能力吧，跟我俩都不一样。”
“所以你才找他试试？”
“就，一个突发奇想。”喻文州点头，”我也不知道带着他能这么容易完成我试了几天都没能完全成功进去的精神图景。”
叶修沉吟一会，”你看到他有什么感觉？我说老王。”
被问及此，喻文州发出相当绵长的一声嗯，他低下头又抬起头，”他自己估计还没感觉，可是他的能力值……”
“估计很高。”叶修说，”行吧，得解，这就是你和我见到人都需要极高自制力的原因。”
喻文州望向他，不发一语。
即便是对自己或者是这新加上的身分设定不甚清楚的现在，到底不能否认自己对使用能力的王杰希所升起的征服欲。
想到这里，喻文州自己也吓了一跳，征服欲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可算得上是异样的情绪。
“那不只是你，我也一样。”叶修耸肩，”老林估计就没有老王强。”
“那构成我们相斗的原因么？”喻文州和和气气，明明是自己说出口的话心头却窝火。
“构不构成不知道，你得先配合我做做实验啊。”叶修皮笑肉不笑，迅速地将话题带往另一方向。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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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很快地将王杰希往对方办公室带，他知道就以那个状态下支撑不了多久，也知道自己给人注射过的剂量与吃过的药片效用维持不了太久，当务之急是将王杰希带出那两哨兵的领地，这才有办法好好说话。
进了室内，王杰希不缓不急地给林杰倒了茶，林杰过去还用这间办公室时最喜欢的木质熏香也没换而就这么用着，日渐浸淫下衣物书本都染上这种香气，林杰一嗅，倒真有了回家的感觉。
“你一直用的这个么？”
“嗯，闻着挺好的。”王杰希走到桌前，拉了张凳子给人，”坐。”
林杰笑着就座，他观望四周，摆设也几乎没怎么变，心里默默想王杰希这么多年来估计也没什么改变──除了那些学术上的成就以外。
墙上裱了几张证，或有大学的荣誉讲师，或有得奖成就；书橱上林林落落地放着奖座，林杰满意地点点头，他虽不与王杰希同在一个领域了，可对于最得意的学生还是时常关注的。
“你成长很多了啊。”
“那是，都几年了呢。”王杰希笑道：”倒是不知道老师怎么突然就来了？您离开之后就没怎么能听见消息。”
“我来就是给你说这事儿，”林杰望向他，目光笔直笔直。”你们身上的变异，我研究有一阵子了。”
这会王杰希又是愕然，林杰知道太多他认知以外的事情，他缓不过来，嘴张着也说不出半句话。
“在你问问题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给你说。”林杰又接着说：”今天开始，离叶修与喻文州几个人远一点，省得麻烦。”
这是王杰希第一次见到不带弯眼的笑容出现于林杰脸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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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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