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王]枯叶蝶 02
*双特工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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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干嘛一副同命鸳鸯的样子？看不过去了。”方士谦如是说。王杰希挑眉，他也没想多说什么，喻文州的体温弄得他有些想睡，就打了呵欠。
“想睡了？”喻文州问，一手轻触怀里人的头发，他语气放得也软，光是这样便足以令人昏昏欲睡。
王杰希摇头，眼皮子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到底还是消耗太多体力。一个人沉睡二十天以后醒来，体能与原来健康时期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喻文州索性也不听的人说什么，直接就将人放倒并摇下床。
“你睡一会。”
被人安排妥帖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王杰希欲眨眼，随即不再睁开。他太累了，沉进一片黑暗时浑然不觉，世界顿时静谧。
喻文州见人睡过去，也就起身。他抛了个眼神给方士谦。两人相偕走出病房。
虽说也有不对付的人，到底还是公事公办。喻文州与方士谦不对付不是第一天，训练生时期王杰希一直是和方士谦组队而非自己，又总是他与黄少天的对头，不熟悉也是事实，况且对方几乎可说是一见自己就要怼的程度，谁没事也不会往枪口上撞。
这会是不得不。
方士谦走在前方，与喻文州隔了几步之遥，方大医生显然并不想主动开口，喻文州只得自己来，论层级，方士谦指不定还在自己之下，只是对方在组织里确实也是个重要人物，再加上与自己的搭档是前搭档得关系，他是怎么样也不得不对人让上几分，不生事端对他来说就已是最大的尊重。
“失忆这个情况多久能治好？”
方士谦没回头，他停下脚步以后转身，往一边的墙上一靠。“不好说，我们现在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失忆的，前阵子照的片子不是没有拿给你看过。”
他这么一说，喻文州倒是真想起来有这一回事，奈何他真不是专业对口的。他们这期仅出了俩被直接分配至医疗机构中的，一是方士谦，二是张新杰。
这样的特例其实不多，过去到现在也就出了俩，还是挺稀有的。
喻文州点头，“我记得人是清醒状态下，脑的活动比较旺盛，你确定不再检查一次？”
会这么提议不是没有原因，方士谦自然知道眼前人说的什么，他眉头微蹙，“可行，但是你会被影响。”
“也不就一瞬间而已，那时候别同步就得了。”喻文州不很在意，“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方士谦说不过人，作为搭档的喻文州都不介意了，他也没什么立场说不好不行。
况且对于王杰希的失忆原因，他确实也想知道。
“你们那次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方士谦问。
喻文州摇头，“这里是公众场合——医院的走廊上。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在这里讨论任务内容？”
一般来说，即便是在组织中，对着有相应可以听取情报权限的人，也并非什么场合都可以就任务内容及取得情报进行分享。
组织的规矩还是较为严密，而每一位身在组织里的人都必须遵守这些规矩，这点对于先现役的喻文州与方士谦来说都是没有打破的余地。
方士谦只得答应，对于自己的有失分寸有些不痛快，对着喻文州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方医师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申请调阅记录，详情我已做成报告上呈，用你的权限估计就能查看。“他伸出手比划，指尖瞄准的方向是人胸前的ID卡。
医疗机构的成员与他们特别工作组不同，他与王杰希的ID是经由皮下注射，打到手腕里边的；而作为医师的方士谦则是如一般的上班族一样，ID卡是挂在脖颈上的。
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晶片上的刻痕记录着每个职工的身份ID，能不经由机器辨识的仅有特别工作组的身份ID，其他则必须经由机器辨识。
方士谦见到喻文州朝着自己指过来的手指，就有些不高兴。
”方医师就别这么看我了吧？“喻文州笑笑，轻浅地象没有情绪，”都多久了，你也该放下吧。适得其所我感觉是一件相当好的事情。“
”况且不必出生入死。“喻文州收了音，于谱面压上休止符。
”虽不出生入死，也是看尽生死。“方士谦撇嘴，”你绑定那回作弊了？“
”天地良心，可真没有。“说到王杰希，喻文州心头柔软地塌陷一块，"我怎么样也不能左右那台绑定测试的机器吧？"
”我觉得那玩意就十分邪乎。“方士谦回道，他蹙着的眉就没怎么松开过，”你们明明和我们是对手。“
”可你也没和少天绑定成功。“喻文州说：”按这个逻辑说，你俩应该是合适的才对吧。“
”快别说了，放过我。“
稍微一回想黄少天那个摸样，给他一个人说二十分钟不带停。估计嘴边都能开出花来。
方士谦说着身体就抖了一抖，”他到最后谁也没配成不是么？我以为会是你。“
喻文州不置可否，他确实一开始也想过绑定的人估计是黄少天，毕竟分在一队的时间长了，对彼此十分熟悉，在那段不算是漫长也不能说短的岁月中，还是立有一席之地。
”是没配成。“喻文州回答：”现在貌似和叶修一组吧。“
方士谦沉吟了会，”叶修么......你知道他的。“
喻文州只是摇头：”我很庆幸王杰希并不是苏沐秋。“他握紧拳头又松开，”庆幸他活着，庆幸他还在我身边，同样庆幸我不需要用我的血去打开他左腕里的黑盒。“
他其实有点难想象，叶修当时是用什么心情划开那人皮肤，从肌肉组织中找出黑盒并滴上自己的血。
光是想，喻文州便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停滞，一口气不下不上地顺不过来。
他与王杰希，除了搭档以外，还有个身份叫做恋人。
叶修与苏沐秋之间是不是自己二人的关系，喻文州并不知道，只但愿自己与王杰希并没有这样的一天。
方士谦叹气，他只是摇头，”真是上天保佑。“
”方医师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多信点邪总是没错的。“他哼笑一声：”总部那里来消息，你的下个任务时间决定了，让你回去一趟。“
"知道了，谢谢方医师。"
喻文州转过身，他决定先回去看一看王杰希，再回总部。
回到病房时王杰希还在睡，睡得还是很熟，呼吸声也i相当和缓。喻文州在他床边坐下，没忍住自己地拿手指戳那人得脸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体温还依然存在一样。
过去他很少见到王杰希熟睡的模样，个别任务暂且不提，合同的任务中要说没怎么能合眼也是正常，就连难得的休假时，王杰希其实睡得也轻。用喻文州的眼光看来，王杰希就像伏地的豹子一般，时常保持警觉。
以他们的身份来说，确实需要这样的意识。喻文州自己睡得也轻，可从不对自己下任何评论。
成败自在人心，任务的成功与否就是最客观的评价。
他看了能有一阵子，王杰希在他起身时睁开眼，看着喻文州的目光略微闪烁。
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喻文州抽了张纸巾给人抹去，”衣服汗湿了？“
王杰希摇头，”没事。“
”没有秘密？“喻文州挑眉，没有秘密是他们之间的约定，生死离得太近，至少在某件事情上必须有些坚持。
纵是王杰希再不愿表明，但凡这个约定一出，也没有任何借口。
”我梦见你死了。“王杰希艰难地咽下口水：“死在我眼前。我的脸上甚至都有你的血迹。”
他其实不大愿意回想梦境，可喻文州问了，也没办法不说：“就像前年的一次任务一样，但场景不同。”
喻文州顿了一顿，他记得那回，也确实是有点惨痛，甚至在左侧腹留下明显的疤。想着听着便苦笑着抱住人：“不要随便杀死我啊。”
“况且你在我还会死么？”他在王杰希发间落下亲吻：“我去一趟总部。”
“新任务？”
喻文州放开他：“估计是吧。”
“行吧。”王杰希抬头望向喻文州：“我等你回来。”
“好。”
他在车上接了通信息，一脚踩下油门驱车前往目的地。
总部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建筑内，喻文州通过了层层安检以后进到深处，挺拔的身体踏着笔直的步伐，他的前方没有一片阴影。
走到领导办公室前见到叶修走出来，黄少天吱吱喳喳地跟在后方跳。
“文州？”叶修抬手打招呼，“你不是还在照顾大眼？”
喻文州耸肩：“人才醒而已命令随之而到，估计身边到处是眼线。”
黄少天探出头举起右手：“估计是这玩意的锅。”
“我们现在能去看他？”叶修问，他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总部这儿不能吸烟真是憋死我了。”
“能。”喻文州回，“要不你们等我一会，我这边估计很快结束。”
叶黄二人对看一眼，就是点头应允，目送喻文州离去。
喻文州上一回到总部已经是十天前的事情，他敲响领导办公室的门后走进去。
“下午好。”兴许是心境不同，他的声音听来比往常要冷清一些。
“你来了么，W。”中年人并不在意这样的反应，他招手让喻文州找个位置坐下，“新任务内容你知道了？”
“知道了。但这样我必须要离开杰....我的搭档身边。”
“你可以一如往常，像平时那样就好。”领导的声音不轻不重：”还是对你来说伪装成一个平凡人更难？“
特工这个行业无所谓平凡与否，到底没人见得光，说起来就有些讽刺，平凡人竟然还得演了。他摇头：”现在的他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辛苦你了。”中年人笑，没打算松口，“让他找回记忆是你的第二个任务。医院那边已经发来诊断报告。估计同时进行不会有太大问题。“
”明白。“喻文州回应，“没别的我就先回去了。”
那边点头，目送他离去时叹了口几不可闻的气。
“融合得挺好的。”
“融合得太好了。”领导望向角落，“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角落的人发声，“总之，看紧他两人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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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别限流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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