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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宫斗之这个皇后不宫斗(三十二)

<文前预警>

*很雷超雷!天雷滚滚

*古风ABO,慎入,全部架空,有参考

*A:乾元,B:中庸,O:坤泽

*最近看太多宫斗剧的产物,佛系宫斗

*大喻小王,宫斗但喻王是真的

*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要看,就不要怪我了😂

*本文正文没有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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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车驾无法日夜兼程,沿途行宫及官员皆多有迎来送往,过得自然同当年出宫时不同,喻文州瞧王杰希总掀起窗上帘子往外瞧,想起当年往杏花林去,年纪尚轻的小贵人拉着自己说道:“看,是杏花林!”便是感慨万千。他挨了过去,下颚放到王杰希肩上将人圈入怀里,“看什么?”

王杰希并未回头,马车颠得他有些不适,“我好像......走过这条路,记不大清了。”

回首来时路,有些怅然。自被废为庶人以后,他从京城一路南下,辗转抵达西南,不知不觉竟也过这么过了一年,这一年多他经历了不少事,便与喻文州说道:“好像是那里,你看。”顺着王杰希一指,喻文州将目光往远处移放。

“有一天走得晚了,来不及到下个村时已经夜深,就在树下过了一夜。”王杰希笑说:“亏得是夏天了,冬天肯定受不了。”放于腰上的手被收紧一些,他便是伸手覆上,安慰道:“勿要介怀。”

喻文州没有出声,他想起王杰希出宫的那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和今日没有分别。彼时他在心里祈求对方一切顺遂,立下悠远而绵长的誓言定将护人一生平安。

如今王杰希在自己怀中,却还是感觉抓得不牢,收得不紧。喻文州叹息,细细绵绵的呼吸缠卷青丝,惹得人净是笑:“都过去了。”

一句都过去了便能得知王杰希是真心这么想,如今是笑着同自己说,而非扭着头看也不看一眼。他的小贵人如今已经成长,断不会与人使这种性子.....喻文州忽地抬头,“杰希今年几岁了?”

王杰希好容易地回头,“二十了。”

喻文州将他转了过来:“生辰没来得及给你过。” 王杰希摇头,“生辰那日见到你了可不是么。”皇帝到底诸事繁杂,没记着也是理所当然,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反倒认为若非上天安排,又何以重逢。

若是错过,从此就是天各一方......想到这儿,王杰希也有些动摇。曾经他并不惧怕所谓的生离死别,可如今不同以往,他看着喻文州的眉眼,一寸一寸地。

“及冠礼可不能省了。”喻文州看着眼前人笑,“我国男子但凡长到二十岁,应当都有此礼才是。原来应该由你家里人一同观礼,如今你随我回宫......”

王杰希摇头:“皇上就别操这个心了,那一堆礼的可把我折腾得够惨。”他笑笑,想起前几日到了行宫便着手准备封妃之事,三跪九叩的可真是折煞人,他原就不喜这些仪式,若非跟随喻文州回宫必得如此,否则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搅和上一回。

男性坤泽的礼服原就与女性不同,制作得费上许多功夫,心里想着也明白皇帝也许早有筹谋,王杰希不愿猜测是否为局,又或者还有点别的,一颗真心交付出去,那便是不疑,不移。

喻文州轻轻点头,“那好吧,如果你坚持。”

王杰希很快回道:“我坚持。”

 

帝军班师回朝约是一月后,残夏时节中的白日依旧炎热,风里褪去盛暑的蒸腾,倒是凉意阵阵。皇帝车驾于午门止步,换了轿辇入宫,王杰希身份特别,他随皇帝回宫后乃为希妃,按礼仪上说则需请皇帝于勤政殿外等候,而自己须由午门一步步前往觐见并拜谢恩德。礼仪如此,未免他人多有议论,王杰希拒绝皇帝与自己免除一切仪式的权利,只道:“皇家有皇家规矩,皇上莫要落人口舌。”

他此次回来,本就遭人非议,虽是表面上是一片祥和之气,总归是未曾有过这种往例可循,王杰希心知如此,便是再不肯要得特权。

且此次回归,将不再只是皇帝护他,王杰希一步一步往勤政殿走,看着喻文州的身影越来越近,后方站满妃嫔众人,他想自己再也不是那样不经世事的少年,皇帝伸出手握住王杰希的。

“恭迎希妃回宫——”

王杰希望向皇帝,“臣,拜见皇上、皇后。”放开皇帝握住自己的手,终是行了大礼。

起身那会儿环顾四周,王杰希勾起嘴角,这回该我来护你。他牢牢地握紧喻文州,不发一语。

 

皇帝领着王杰希回寝宫,路途上经过的红色宫墙及琉璃砖瓦皆没有分毫改变,两人的手一直未曾放开。进了寝宫便见到旧时宫人,他将笑容挂回脸上,而众人跪伏于地。

“都起来吧。”王杰希道,他走过去扶起旧时管事宫女及太监,回头看了眼皇帝,只见人眨了眨眼,手背到后头:“按你的习惯来,可还行?”

王杰希笑:“再好不过。”

 

两人双双步入寝宫,也是一如往昔的陈设,并未做太多变动。可王杰希倒是发现有些不同,走到案前便发现唯独那一处没怎么收拾,定睛一瞧更觉窘迫,这可不是数年前给人画的肖像么。他没敢回头,想来身后这位必然一脸笑意。

好容易才动手将画卷起,喻文州走上前按住卷画人的手,“不应该送给我?”

“......画着玩儿的,这东西不要也罢。”

“那不行。朕的画像理应朕做主。”喻文州说道,“可得好生让人裱起来才好。”

王杰希心知逃不过这一劫,此时真有找个洞埋了的想法,小时候真是不懂事,怎么就留下这么点......证据。

他就是转身,耳朵尖还红着,“皇上别和臣说笑了吧。”

喻文州摇头:“不成,朕可是打定主意要和朕的希妃说笑一辈子的。”说罢便将人手里的画拿了过来,“朕记得你当年曾应许画一幅图与朕,可要食言而肥?”

“那也不能是这副啊。”王杰希没抢,他当时就是画着玩儿,技艺不精,又怎么能拿去献丑。“要不皇上你看这样吧,臣再画一幅,皇上点题。”

皇帝笑道:“那自然好,可是这副也不能还你,我得留下。”他拉过王杰希:“于深宫多年,朕从未看过如此真挚青涩的情意。”他牵着王杰希的手,脸上的笑意未曾褪去,就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样的悠远流长。

 

回宫后还有许多事情等待处理,皇帝待了半晌,才对王杰希道:“晚上再来看你。”王杰希送人出去,站在门外目送人离去,前朝政务怕是堆积如山,而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做。

他同管事宫女及太监说道:“去给太后请安吧。” 便是摆驾太后宫阁。

到底是不能失了礼数。王杰希索性也不坐轿辇,他在外多时,远靠的是马,近靠的是腿,走过去才显得诚意十足。他就这么走过长街,来到太后殿阁之外。

山不来就他,则他去就山。

 

太后听闻希妃在外后传,便是差人将其请入,她对这位嫔妃说熟悉并不熟悉,说陌生却也不能是太陌生,当年滑胎之事刻在脑海中久久未能得忘,还没长开的小孩儿看在她眼中是叫人心疼,现如今又过了几个年头,不知人是否安好。

王杰希跟着太监走入太后宫里,见人便是行礼,他与太后道:“臣,叩见太后。”

“快起来吧。”太后道,并招他至跟前,“希妃,来,让哀家看看。”

王杰希走近一些,与少年时期大有不同的个子就展现出来,太后点头:“赐座吧。”

得令,王杰希便是往一旁落座,太后与他道:“希妃倒是比皇帝勤恳,做儿子的好容易班师回朝了,为娘的却是还没能见上一面,皇帝去过你那里了?”

王杰希心知太后这是有意,便是清浅一笑:“皇上政务繁忙,战事接连数月,只怕现今是案牍劳形,抽不出身。皇上让臣先与太后请安,是礼节,也是孝道。”他不慢不紧,“如今烽火终于停歇,在外数月皇上自然挂记太后,近日定会前来拜会,还请太后不要动怒。”

若与之动气,也是失了品格,太后拿起桌上茶杯轻啜一口,“希妃可真是懂事,若人人都如你这样伶俐,那么皇后也就不必劳费心神了。”

“太后谬赞,臣万不敢当。”王杰希回道。

“你既已回宫,就不能如以往那般任意妄为,要再触怒天威,哀家也无法为你做主。”太后望向他,“可明白了?”

“臣明白。”

 

步出太后宫阁,他环顾四周,残夏的花朵开始凋零,绿叶逐渐转黄,只有砖红色的宫墙一如往昔,宫闱依旧,人是物非,又是谁是谁非。

以往总觉宫城之大竟无一处可容身,一朝选在君王侧,都不是真心;现如今,万人之上的天子将自己的胸膛剖开,拿出伤痕累累的心同王杰希道:朕需要你。

虽千万人吾往矣。

 

王杰希攀上角楼阶梯时又见到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脸是不能更陌生了,他抬起手对着台阶下走过的人打招呼,“好巧,今天换值了?”

那人回头,见着王杰希时先是愣了一会儿,才道:“不知希妃在此......”他眨了眨眼:“你还记得我?”

“叶秋,怎么不记得。”王杰希笑道:“我虽与你不熟悉,可与你的脸太熟悉了。黄少天可在你队里?”

叶秋又是愕然:“是家兄安排的?”他早该想到,若不是叶修又怎么可能将那么一个,新人给扔到自己队上来。

“还请叶侍卫队长多多照拂,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救命恩人。”王杰希说道。

 

他早上就与人黄少天相处了那么一会儿,很是健谈。可叶秋这会儿感觉,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得安生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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