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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王]杏仁豆腐番外③ In the 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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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何处寻他。

自王杰希一声不响地离去以后，叶修虽是每日该干嘛干嘛，事情做得一点不落，每逢吃饭时间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馆子那去，更多的时候是带上人，要不就让人给他带盒饭。
他几次给刘小别问王杰希到底去哪儿，答案也是朦胧不清，黑的那张脸能吓走几桌客人。
方士谦来劝过几次。
“我说你真别问了，别为难小别他们了。”方士谦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出来，见到的只有叶修那金发部下，人高头大马，跟叶修一脸慵懒的气质楞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吃个翻译蒟蒻来说，眼前这家伙就是个混黑道的没跑，能怎么跑，一看就知道听命行事的流氓样，电影里能见到的那种。
“方师傅，我说您就别藏了，快把王师傅交出来啊!”
“哎不是，我说包子，你老大叫你包子对吧?我真没藏王杰希，哪里藏得了啊?他个头一八一，那么大个人我总不能把他塞冰库里吧啊。”方士谦头有些疼，跟这家伙讲话总是说不到一起，真心希望叶修能换个人来同自己讲。
最少不要是个没事就要给个教训的家伙。
“哎，方师傅怎么知道咱们做事方式的啊?您也道上的?”
方士谦很想就地死亡，这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谁跟你道上的，我只有一条厨师之道好吗。”他转身回了厨房，决定在下一次王杰希来电时给人教训教训。

从馆子那里得不到消息的叶当家只好走的其他管道，怕馆子那群人真是铁了心不愿告诉他，想想方士谦曾经说过王杰希是挑鱼挑到不回来了，怵着便是找上了鱼市场，线索也就只剩下这条，死马当活马医。
凌晨四点天还未亮，一群人去鱼市场可把渔会的人都给吓傻，忙给人说要保护费咱交就是了老大您别为难咱们。
到底渔会干部们也都是做的正当生意，叶修招呼手下并未为难，他沉着声问:”给一份你们登记过的渔船名册。”
那边忙着点头，能少一事是一事，更何况这些信息不要说是渔会，就是管船只的那些负责机关也都清楚，领导差人赶紧弄出一份数据，叶修等人也不废话拿了就走。
一天进出的渔船得有多少，那册子满打满算的也有五十页，三四千条数据密密麻麻地记载着船只名号，编号，登记在案的编号，负责人的联络方式。
 
能怎么办，他愁得不行。

别说茫茫人海，三四千条数据列于纸上，也就跟海底捞针一般。
怪不得人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王杰希这才走了不要一月，他就难受得紧，想说的话全给卡在嗓子眼上。
叶修有时觉得自己像是垂死之人，一口气卡着吊着上得去下不来，心脏也不怎么好，气顺不过来帮浦都不打，胸口左边隐隐作疼，缺氧一样。
他原来不这样，王杰希走后埋头工作也不见起色，终于没能受住地展开寻人计划。
谁知在第一关就碰上麻烦，土法炼钢的一个个打过去问不很靠谱，魏琛老江湖脑子动得快，抓了不露齿笑就面色不善的包容兴又去了趟鱼市场，把一伙人吓得差点没掉出魂来，恭恭敬敬地奉上了监视器摄像带。
 一巴掌拍到正低着头在茫茫电话海中搜寻的叶修桌上时，那总愁眉苦脸的人眼睛都亮了。
魏琛当晚就被请了顿好的，叶修随便用了名义给了一笔奖金，魏琛没小气地拎着一伙人跟着吃喝去了，留着叶修对着剪下来的视频重播了一百二十次，从午至昏，从夜至晨。

摄像带的视频看不清楚王杰希的眉眼，表情声音阶不明，却也让叶修就这么一夜无眠。
待到叶修终于厘清楚目标(当然苏沐橙也帮了不少忙)，给人拍上电报之时已经又过了
俩月，而王杰希楞是一通回应都不给。

“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难捱吗?”叶修看着眼前人低垂的眉眼，显然是计算着茶梗的数量没打算理他。
叶修泡茶向来是丢进杯子里冲了热水就当了事，从来不滤，能喝就行，到底他们这公司里也没几个会泡茶的，讲究就没有必要了。
王师傅顾左右也不言他的模样真让叶修气闷，看着又热得慌，他皱着眉:“杰希。”
王杰希抬头瞅他，把茶杯递了过去。
“叶修，你看，茶梗浮起来了，好兆头。”
叶修没了脾气，行吧，好兆头就好兆头。
这也是那也是，眼前的王杰希就是他唯一的好兆头。
“嗯，看见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