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王]宫斗之这个皇后不宫斗（四十八）
<文前预警>
*很雷超雷！天雷滚滚
*古风ABO，慎入，全部架空，有参考
*A：乾元，B：中庸，O：坤泽
*最近看太多宫斗剧的产物，佛系宫斗
*大喻小王，宫斗但喻王是真的
*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要看，就不要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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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王杰希的好日子就到了头。钦天监与太医院已全数备下所需之物，就等待小皇子的降生。
管事姑姑瞧主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上去挺有意思，她一生都在宫中未曾生养，唯见得妃嫔们接连有孕，对此她虽说为主子紧张，到底不能知道王杰希真正心情。当今皇帝子嗣并非不多，反倒算得上是枝繁叶茂，可来得多，去的也不少，皇帝于是十分忐忑，对待王杰希更是慎之又慎，毕竟已有先例在前，这会儿是几乎一日三回的前来探望，有时独自前来，有时身边则有方士谦或黄少天陪同，叫方士谦都与王杰希说项，一日把三回脉能有什么大变化不成。
皇帝有时便也得见皇后前来与王杰希说话，谈话内容他并未过问；皇后总于见到皇帝时便离去。王杰希每每于此时深深地望着皇帝，欲言又止。
皇后的心思至今仅能见得五成，王杰希难以揣测此人心意，不知怎的，他总有种心思，却是不足以外人道。
皇后于中秋前日到王杰希的寝宫，与其商讨家宴之事。
王杰希并未参与本回的筹备，便是静静地听皇后说，接着加以附和，到底是没参与的，自是不好对此事置喙。
“太后新丧不满一年，家宴从简也好。”皇后与王杰希道：“皇上孝顺，定是不愿于此时铺张。”他说话的神情看来温柔，提及皇帝时更是柔情，饶是王杰希都能察觉那份情意。
自少时至今，携手走过多年，若如皇帝所说毫无感情则是断不可能，王杰希对此看得透彻，也没能对二人说破。
想着望着皇后眉眼便是出神，他好容易回过神来则是因为一声叫唤。皇后瞧着王杰希捧着肚子，像是坐立难安，就是笑道：“这孩子折腾你了？”
王杰希摇头一会儿又点头：“说折腾也确实折腾。说不折腾，又太过矫情。”他冲皇后笑道：“自己怀的还得自己受着。”
皇后瞧了眼，“同样身为男性坤泽，这是本宫头一次见到男性坤泽有孕在身。”皇后伸出手，问道：“本宫能摸一摸？”
王杰希踌躇一会儿便是同意，这九个月来还仅有皇帝及方士谦二人触碰，未曾有过他人抚摸，这感觉还是挺奇妙。
皇后的手轻触一会儿便是收回，他同王杰希道：“你且放心。”
王杰希眼中未有动摇，任谁都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害人，且若在此时行事未免不智，他摇头：“臣没有怀疑的意思。”
要说全然不疑，也并无可能。王杰希心知此人心性较为深沉，自是使了眼色让管事姑姑走近一些，待在能清楚见到两人的地儿。
皇后见他如此便是笑道：“你得了所有本宫求而不得的。”
“皇后娘娘原来应如是。”王杰希摇头：“并非不可得。”
他眼前这位六宫之主随着话音点头：“如你一般就可得。可本宫终究非你。”
“无论何人，纵然成就自己，却无法成就别人。”王杰希将茶杯推了过去，“用茶么？”
皇后端起茶杯，并未拿稳，茶水随之倾倒而出，便是撒了一地。他看来有些过意不去，对一旁管事姑姑道：“是本宫不留神，你来整理吧。”
管事姑姑自然得应，她很快地离去，王杰希见她远离，便同皇后道：“你我同为男性坤泽，我也就不说暗话了，如今太后已逝，皇后且用心于六宫事务，不受人肘制，定能一生无忧安稳。”他轻轻蹙眉，紧着的眉眼中无不诉说着一切劝诫。
皇后便是冷起脸来，“你如何能懂本宫？”
“臣身在局外，看得明白。”王杰希道。“若你对皇上……喻文州，还有一丝情份，切勿轻举妄动。”他话说的亦十分明白，只待人听入耳，闻入心。
“十几年了。”皇后笑道，他唇边勾起的弧度令人发怵，王杰希虽是文风不动，从背脊爬上的凉意直通天庭，那人摇头：“喻文州将真心给了一个你，便再容不得他人，饶是我，伴他十数年，一朝结发，他哪怕是一个眼色都不能给我……是我先来的不是么？”
这话令人为之语塞，王杰希仅是瞧着眼前人有些摇晃的身躯，他的眉头锁得更紧，管事姑姑于此时归来，并续上一壶茶水，与二人道：“话说多了，润润喉吧。”
二人分别接过茶杯，王杰希轻啜一口便停了下来，皇后则是一口饮尽，接着便是起身步出宫门，王杰希正是目送他离去，而后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方回寝殿，便听得来人通传方士谦独自前来看望，预产期就是这一二日，必得仔细再加仔细。这才迎入方士谦，便听得外头一阵骚动。
“快来人——！皇后娘娘晕倒啦！”
心里的那点不安，终是成为事实。王杰希扭头与方士谦道：“你且去为皇后娘娘诊治，如今六宫唯一的主儿倒下，便说是皇上口谕不许他人接手，由你亲自医治。”
方士谦心里了然，也知王杰希用意，皇后若非真虚弱，那定是欲构陷人入罪，挑在此时，便是要看究竟谁人更胜一筹，他领命便是道：“怕是一时半会没能好得了。”而后匆匆离去。
王杰希见他走远，才由管事姑姑搀回寝殿，他长出一口气，却于此时感到一阵强烈的腹痛，便是扯着人道：“怕是不好……”
管事姑姑这么一瞧，连冷汗都自鬓边渗出，她将人安置好，随即吩咐宫人通传太医院及勤政殿。
皇帝得到消息就是风风火火地前来，他很是焦虑，在殿中踱着圈子，又是沉声道：“方太医去哪里了？”
管事姑姑命人通传时将皇后之事一并告知，只怕此时皇帝内心焦急已分不清先后，才是端正身子再次禀明：“方太医受主子之命，先看望皇后娘娘了。”
“皇后让张院使照看便得了，传他回来！”皇帝蹙眉，却见管事姑姑摇头：“皇上，万万不可。”她凑了过去，在皇帝身侧低语：“怕是一切早有安排。”
皇帝摆手，“这个王杰希真是傻透了……他又怎么知道如此一来不会全是安排好的……让朕进去，朕看着。”
“有失礼仪。”管事姑姑心知皇帝着急，“皇上就是进去也不能确保眼皮子底下不出事。”
“您身为天子，且不说别的，本不应受血气之污。”管事姑姑弓身：“主子告诉奴婢，请皇上在外等候，还有一句话。”
皇帝此时千头万绪，他拧着眉未曾松开，“你说。”
“奴婢僭越了，主子说：文州，你放心。”管事姑姑大气不吐一个，好容易地说出一句，方才抬头看望皇帝颜色。
这会儿他可真是苦笑出声，索性同管事太监道：“看来还需要些时间。朕要去皇后那里。”又是嘱咐管事姑姑：“如有任何状况，随时回禀。”
皇后宫阁离此稍远，皇帝的轿辇踏的步伐又稳又快，不消一会儿便让原来无声的宫阁活了过来。甫进殿，又嗅得沉水香气，皇帝再度紧了眉头，他十分厌恶这个气味，从过去到现在皆是如此，这味道之于皇帝犹如镣铐一般，将他钳制多年，形如鬼魅。
行至寝殿，方士谦很快回过头来，见得来人便是行礼。
“可有大碍？”皇帝蹙眉，“是为何毒？”
方士谦沉吟一会儿，方才诊治时他便察觉皇后估计略通医理，他缓声道：“目前不知从何而来，依微臣看，估计是误食了苦杏仁。”
“苦杏仁……可曾出现于杰希宫中？”皇帝低声询问，方士谦摇头：“微臣不知，您得问管事姑姑。”方士谦板着脸，“即便未出现，这事儿估计……皇上得分辨黑白才是。”他不好明说，只得旁敲侧击，若是皇帝真有所疑，饶是他方士谦，也难以保全王杰希。
“朕自然明白。”皇帝答道，“可做过处置了？”
“皇后已无大碍，但其毒损及心肺，怕是要好一会儿才能清醒。”方士谦退至一旁，“皇上可要看看？”
“你去杰希那里，让张院使过来。”皇帝走向榻边坐下，“给杰希带个话。朕要你放心。”
方士谦旋即明白过来，便是了然地离去。
皇帝望向皇后沉睡的面容，内心一点儿不起波澜，他给他所有想要的，甚至答应他的姑母、已亡故的太后之遗愿。
任凭肉中那一道刺生长至此，如荆棘缠绕。
两个时辰以后，皇后悠悠转醒，他见皇帝正坐于榻边假寐，便是起身轻唤他的夫君。
皇帝听得声响就是睁眼，蹙着的眉未能解开，望向皇后的目光不带温度，教那伸出的手给停了下来。
相望无言良久，皇帝终是启齿：“皇后这般试探朕，是何用心？”
“让朕猜一猜。”他站起身，离了床榻，立于一步之遥处。“一、欲构陷于希妃；二、试探朕的真心；三、使其产子不顺。——朕说的，可有误？”
皇后望着皇帝，这一步之遥宛若天涯两极，“皇上漏了一项——四、本想与你同归于尽，就在明日家宴上。”他笑了起来，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出血色，“我不需要怜悯。”
“你不要的，朕从未给予。”皇帝说道：“如今你还想要什么？”
“皇上对我可曾有过一点真心？”
皇帝沉吟，而后一字字落在人心版上：“十数年来你所求的，从来不是一颗真心。”他深深地望向眼前这位男性坤泽眼底，“从入府以来便错了，皇后。”
“你做了什么，朕都看在眼底。不只今日，今时。”皇帝说：“过去的业如今日之障。”
皇后虚弱却癫狂，笑声于宫中回向缠绕，皇帝见他如此，只道：“你好生休养吧。朕答应太后之事，定会做到。”又唤来管事太监，“晓喻六宫，皇后失德欺君，不得为六宫表率，废黜其皇后之位，念其于长伴君侧，准其于三日后出宫，永不得再入宫。”
皇帝说罢便是踩着鱼肚白的天色与来传喜报的小太监一同离去。
天色方亮，与夜幕交织成紫色彤云，日月晨星相互辉映，他并未回头，步入殿中并将人拥入怀里。
皇帝轻轻地吻上一脸倦容的王杰希，在额角落下一抹柔软。
“没事了，你辛苦了。”他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清浅的笑，王杰希望向皇帝，他旋即闭上眼，道：“文州，你来了，真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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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晚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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