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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宫斗之这个皇后不宫斗(三十三)

<文前预警>

*很雷超雷!天雷滚滚

*古风ABO,慎入,全部架空,有参考

*A:乾元,B:中庸,O:坤泽

*最近看太多宫斗剧的产物,佛系宫斗

*大喻小王,宫斗但喻王是真的

*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要看,就不要怪我了😂

*本文正文没有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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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銮以来,皇帝便是镇日忙于政事。眼看就要中秋,适逢大潮,江南堤防若是不加以修建,则恐有溃堤之虑。内政是一,战事后的处理则又为一,外患已解的如今,有些后事尚待处理。西南这回战役旷日费时,已是打得国库虚空,解决眼前财政问题后,也是时候对引发战役的源头做出决断。

叶修于勤政殿里踱步,在皇帝案前兜圈子,好半晌才同皇帝说道:“皇上让微臣来此,可不是要看您批改奏章的吧?”

皇帝抬眼瞧他,“叶将军可要把朕的眼都给兜花了。”他放下笔,“坐吧。”

叶修落座,就道:“回銮月余,也该对罪臣做出决断。”又道:“否则惹得朝中议论,对皇上威信有损,也不是太好吧。”

皇帝道:“罪臣自是需要处置,刑部可让他把话都吐干净了?”

说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与西南不足勾结的刘皓。

“怎么勾结的是吐了干净,可......”叶修沉吟。

 

早年刘皓是为他的副将,作为副将不是毫无建树,可却是十分急于表现力争出头,叶修本不是好出风头之人,对刘皓邀功之事多有微词,此人虽为堪用之才,是心比力足,气比天高——简而言之:骄傲,还过了头。

“可对于如何起反叛之心,怕是一句都没说,是么?”皇帝接下话茬,这些年来对于刘皓与叶修间涌动的暗流他算是也看得明白,刘皓对叶修那点心思,局外人自然看得清楚。朝中势力彼此制衡,皇帝并未说破,同样需要这种制衡力道,便是由着人去。

他对叶修虽不忌惮,但也不能加诸更多圣恩,以免遭人非议。刘皓与叶修针锋相对数年,朝中只道军部也分南北势力,自刘皓离开叶修前往西南镇守,便是与其平起平坐,再无一将独大、把持军权之说。

可叶修心知,刘皓的傲气终将铸成大错。于国,失去疆土;于自身,失去性命。

 

他叹了口气:“镇守西南却是勾结部族谋反,已成事实,但请皇上定夺吧。”

皇帝颔首,“叶修,你可有什么话要同刘皓说?”

叶修起身,“是有几句话想和他说,皇上可应允否?”

“那么你去吧。”皇帝说道:“他过去也是你的部下。”

叶修一拱手:“也是皇上的臣下,还曾是年少时的伴读之一。臣先告退。”说罢便是退出殿外,皇帝于他离去后提笔下诏:刘皓勾结西南部族,引发战事,使国不平民不安,罪无可逭,论处,三日后,午门处斩。

旧日儿时伴读来来去去,皇帝不曾做主,全凭当今太后及先帝决定。对于刘皓他已无太多记忆,如今多加思索,也回想不起。兴许少年当时曾有真心对他,或是天真烂漫也未可知。

自束发以来,他便再无儿时悠哉时光,生于皇家又岂能随心所欲。

如今战事已退,政权稳固,皇帝终是打直脊梁,俯瞰这好容易才握于掌心的江山。

 

皇帝合上唯一一本为刘皓请求从轻发落的奏折,署名为叶修。

 

 

时序入秋,皇宫里的花草树木便也换上一身橙黄,银杏染黄长街,倒是苦了往来洒扫的宫女及太监。

王杰希正估摸着去角楼上读书,他这个习惯没变,还是挺喜欢于晴朗的天幕下看着层层叠叠的屋顶,只不过心境不同罢了。

同管事宫女及太监说过,更是不要人跟着,才踏出寝殿便见到方士谦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见到人是礼节性的行礼:“给希妃请安。”

他算了算,确实也是请脉的日子。太医院每三天会由当值太医为妃嫔们请平安脉,皇帝为力保王杰希安好,钦令希妃身子均由方太医照拂,不得怠慢。

方士谦为不得怠慢四字则是煞费苦心,这会儿见到王杰希又要往外边吹风,便是道:“希妃这是要上哪里去啊?”

王杰希转身入内,“去外边读书,屋里太暗太闷。方太医怎么来了?”

明知故问。方士谦道:“可不是来给希妃请平安脉的么。”王杰希听人这么说话,只道:“阴阳怪气。”

话说得方士谦就不服气了,他随王杰希进入寝殿,走在身后嘴里碎念:“宫里人真是吃饱撑着,活老百姓如我真是不懂,有病治病,这么疑神疑鬼地才要当心搞出病来。”

王杰希于桌边坐下,伸出左腕:“诊吧。”他看着方士谦嘴上抱怨不停,却还是循规蹈矩地拿出帕子盖上手腕诊脉,活得如同一个正儿八经的太医一般,还是感觉挺稀奇的。

一切流程行礼如仪,方士谦收起帕子与手枕,“一切安好。”他说道。王杰希察觉到方太医的欲言又止,就问:“方太医有话当说,按我与你的交情,不必藏着掖着。”

方士谦望向两旁,王杰希便是屏退宫人,好半晌方太医才道:“王杰希,你......唉,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有话你就说吧。”王杰希不紧不慢地,“这里没有旁人,你说什么都行。”

今时虽不同以往,方士谦叹了口气,从药箱里端了汤药出来,放到王杰希眼前,道:“你的药。”

王杰希才想接过,方士谦便拿了开来,眼见这人神情依旧一派轻松,更是心里瘆得慌,胆子大的人他见过不少,胆子如王杰希这般大的......他活了近三十年都找不出一个。

“你可要听清楚了。”方士谦蹙眉:“药差几分便是毒,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理当知道这件事。”王杰希点头,“自然知道。”

“我已经力图药性温和,可你知道这种药是断然不能温和到哪里去。”方士谦将汤碗再次放下:“而且要使被皇上发现了,不提失宠,你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这里是后宫,大家伙争着给皇上生一个,你怎么就......”

王杰希手长,一捞就把装盛汤药的碗给送到眼前,他双手端起,汤药还有点温。

“知道你怕苦,加了些甘草,温着喝比较不苦。”方士谦从药箱里捞出几颗山楂,“喝完了吃这个。”

他真真是拿王杰希没辙。打入宫后的第一次请脉后,人希妃便是问起这事,方太医无法抗命,却是再三耳提面命,叮嘱总脱不了——伤身、欺君二事。可每每得见希妃一派轻松,摆手就喝,差点以为这人喝的是酒,还不是挂着养生汤的羊头,卖着避子汤的狗肉。

王杰希从方士谦手中接过两颗山楂吞下,冲他眨眼:“你不说,我也不说,没人知道。”

“要是被皇上知道,你估计又要被赶出宫。”方士谦心上明白皇帝对眼前这位希妃情深意重,相处仅三日,却是道尽一切。

“你为什么要喝这药?”方士谦问道,王杰希对从前宫内生活只字不提,皇帝更是如此,方士谦从脉象能觉察,到底是没有证据。脑中转过无数个想法,最后在王杰希的话音响起时呀然而止。

“因为我怕啊。”王杰希缓道,一字一句清晰分明,“你不明白。”

方士谦摇头:“我当然不懂。”他以为心意相通必然再无芥蒂,可如今王杰希同自己说出个怕字,轻巧地如同鸿毛。

“宫中多数妃嫔无不是想要一个皇子,以求继承大统,或求皇上宠爱。”王杰希说,“我一不求儿求女以期继承大统,也不奢求皇上多的宠爱,那么,有孩子和没孩子,有什么差别呢?”

“活在宫中你还说不奢求皇上宠爱?”方士谦感觉自己脑门儿上了气,“这里是后宫啊,王杰希。”

王杰希不置可否:“宠爱本身就不是爱,我有文州的真心,又何须求宠。”他笑笑:“但这事儿还是不许和皇上说。”

“你......哎,知道了知道了。”方士谦摊手,很是无奈。

他不知道王杰希曾经历过什么事情以至于惧怕,只是天子的心到底难测,如有万一,还是得先想个对策。

“和你一折腾,我午后的计划都得改了。”王杰希撇嘴。

“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去看其他人,你说这皇上怎么就有那么多妃嫔呢。”方士谦对于这种事情理解不能,虽说乾元又是男子有三妻四妾的不在少数,可他始终以为人只要一心一意对自己认定的那个对象便好,余生一人相伴足矣。

 

方士谦离开后,皇后轿辇于王杰希宫前落下,宫人见到便是好生传达,王杰希迎了出去,给皇后行礼。

自回宫以后王杰希也加入三日一次给皇后请安的行列,同样身为男性坤泽,皇后之下就是自己,难免招人注目,他尽可能地不多说话,仅于被点名时回上两三句,也是安分守己,并不逾矩。

可皇后貌似对他感兴趣了起来,好比今日——王杰希看着皇后朝自己走来,也有些疑惑。

“希妃现在可有要事?”皇后问道,语气温和,透露出来的还是不容拒绝。

皇后每回前来,便是同他说起旧时潜邸,皇帝还是王爷那时之事,王杰希静静听着,偶尔与皇帝提及,就又得人说道:“潜邸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让人打了个迷糊仗,揭过去那一篇。

王杰希摇头:“现在无事,皇后娘娘可有何吩咐?”

皇后同他一块儿入内,在外殿落座,他同王杰希道:“希妃与本宫都是男性坤泽,也是缘分,本宫知道你出宫前受了委屈,幸得天恩,今后本宫定待你如胞弟。深宫况且不易,本宫也需要有人协理六宫。众所皆知,贵妃膝下育有一子一女,怕是再无闲暇时间;淑妃这一年来身体大不如前,还需静心休养,若希妃愿意帮衬,本宫甚感欣慰。”

“如皇后娘娘所愿。”王杰希嘴角勾起,眼角尚且弯曲,“臣仅遵懿旨。”

 

且不说皇后过去的无视及不善,如今却是这般友好,他是很想知道这罐子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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