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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宫斗之这个皇后不宫斗(二十八)

<文前预警>

*很雷超雷!天雷滚滚

*古风ABO,慎入,全部架空,有参考

*A:乾元,B:中庸,O:坤泽

*最近看太多宫斗剧的产物,佛系宫斗

*大喻小王,宫斗但喻王是真的

*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要看,就不要怪我了😂

*本文正文没有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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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竟一时间无言。

同彼此说了再会,那字再是再不之意,如今再次相遇,皇帝未能想到竟还有这天。一年半的光阴太长,长到相思成了一种习惯。

王杰希站得离皇帝有些距离,他蹲下身捡起方才就要伤人的那只飞箭,朝皇帝走了过去。随侍的护卫及侍从就要上前拦阻,却让叶修全给拦下,叶将军朝众人摇头,手一挥,将护卫们屏退一尺。

 

王杰希走到皇帝眼前,将那支箭交出,并等待人接住;皇帝同时伸出手,张开掌心,那支箭落到他手里,接触到掌缘时因箭矢头重脚轻之故险些滑落,见如此,便是抓得更加牢了,箭身本就脆弱,作为乾元的皇帝其手劲较强,不一会儿掌中的箭身发出一声细微地,断裂的声音。

如当时为眼前人折枝一般,那样细碎,那样入心。

这声音王杰希也听见了,便道:“这箭矢是西南部族的,箭身较脆,箭头则有几处细孔,一旦射出,在风里便会有声响。若是中箭,箭头拔除之时必会因此而伤了筋骨。”他将垂发拢至后方,又道:“战争时候,必要更加小心才是。”

皇帝只是盯着人瞧,即便昏暗仍旧能见着高挺的鼻梁,长开了似的,眉眼之间越发英气。这才想起,眼前少年已经是位挺拔的青年,傲骨如昔,可性情上,似是比过去更加沉稳许多。

而这一年半,竟恍若隔世。

王杰希在皇帝眼前单膝跪下,“恕草民无礼,方才没来得及给皇上请安,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他的头垂得很低,背脊却是打得挺直。皇帝见状,仅是道:“平身吧。”

“谢皇上。”王杰希回道,他行了礼起身,又退后了了一步。这一步看在皇帝眼里则犹如鸿沟,在场者太多,他竟是将人拉进自己怀中都做不到,垂在身侧的手掌紧了又放,松了又紧,指甲在掌中扣着,末梢传来的痛感一点一点地顺着神经血液爬到心头,皇帝不能说话,他知道自己不能。

 

王杰希笔直地望向皇帝,又道:“皇上的护卫应当更加注意才是,这村落附近仍有流窜的逃兵及败将,虽不道险象环生,也需要更加谨慎才是。”

皇帝见他眼眸中的星子闪烁,背脊打得直了,言语中的锐利收起了,可皇帝还是知道,他的王杰希没有改变,动摇的时候眼瞳中闪烁的光芒便是证据——他为自己担心,超越眼下一切。

心头那点痛感转为酸涩,皇帝仍是不改平时,道:“谢谢你,告诉朕......我。”

话音才落,便见到王杰希别开脸,看着人又退一步,皇帝并未伸手阻止,只道:“你知道我在这里?杰希。”

王杰希并未回头,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含糊说着:“回皇上,草民不知道。草民只是恰巧路过。”他转身,“若无事,草民先告退了。”

皇帝没有拦阻,见着王杰希飞快策马离去,心里便有了盘算。

 

人一走,叶修就是上前,“这可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安排的。”

“此处离战场仅有十里,他一个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皇帝问道:“朕怎么想都觉得只有可能是你。”

叶修赶紧喊冤,他是真不知道王杰希因何出现于此,别说其他的,战事才快要结束,敌将及部族来降,眼下要事堆积如山,压根儿连人在哪儿都关心不上,哪里能有时间安排这点小事。怕只怕,是王杰希自己从何处探听来的,如此凑巧,且还就这么轻巧地救了皇帝一回,令人料想不到啊。

“你家宝宝怕不是自己打听到的呢。”叶修说道,便让皇帝白了一眼,他生平没见过情同手足的天子白眼仁多于黑眼核的时候,又是赶忙举手投降:“微臣是说,皇上您家的王杰希。想想,早些时候,咱还没预备出征西南时,魏琛不也来报王杰希经常于茶楼里听人议政探听风声?指不定,这回也是。”

虽见皇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叶修也没肯放弃说话:“那不,如果他探听到了皇上您在这里,一时思念难以自抑,怎么样也得看上一眼,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这话说的真切,皇帝蹙眉:“叶将军这张嘴,怕是只能用药才能安静了。”

“行吧,皇上不高兴,微臣不说便是。”他招来身边一名护卫,在皇帝眼前下令:“刚才那位少爷,你好生去找,他叫王杰希。翻遍整个西南地区,都要知道人住哪儿。”

说完就打发护卫走了。眼见天色已晚,叶修催促皇帝上马:“天色已晚,赶紧回营为上,若再有闪失可要对不起王少爷一番苦心。”

皇帝瞧他一眼,一个翻身上马,他望向叶修:“杰希他......不是那样的人。”

叶修只是笑:“皇上多久没见他了?人啊,是会改变的。”

 

回到营中,皇帝进了营帐,他将叶修与方锐一同召来,针对叛将与战败部族来降之事进行商讨。

方锐作为此阵主帅,先道:“战败部族来降,但仍有不放弃东山再起者流窜在逃。” 作为实质上的主帅,对于战情的掌控自然是最高的。又道:“依微臣看,还须肃清为上。”

叶修点头应是:“自然应该如此,残党叛将党羽若不尽除,则后患无穷。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思忖一会,便是道好,“方将军,辛苦了。”

方锐拱手行礼,“但凭皇上指示。”

 

从皇帝帐中退出时已是深夜,方锐扭了扭膀子,歪了歪头,叶修走在他身旁,瞧人这样就是揶揄:“这就不行了?”

方锐瞧他一脸打趣,就不是只那么一点怨怼,“叶大将军您倒好,过年让我没得回家就算了,这从北到南的,是想让我水土不服啊?”

叶修拍拍副将的肩,将人拉近了点:“这是给你锻炼。可要知道,本帅是让你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懂不懂?”

方锐翻了白眼,“那微臣可真是太感谢叶大将军了。”

 

“回来了?”方士谦从药草堆里抬起头,看见王杰希晃着身子走进来,便觉得有些奇怪。他不过是让王杰希去送点早上忘了拿去的伤药给村里那些伤兵,并叮嘱村长一些注意事项,天气渐热,伤口自然没有冬天来得好照料,有些事情也不是外行人能说清的,王杰希同自己住了一年,自然较一般百姓要了解许多。

可他这声唤,王杰希就像没听见一样。这也不是个办法,方士谦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人眼前揣住对方,“王——杰——希——!”

近距离的叫嚷来得比轻声细语可有用多了,方士谦突然想起每回黄少天如何在人面前嚷嚷,也就瞬间了然于心。这会儿王杰希终于回神,涣散的眼神终于聚焦:“哦,是方士谦啊。”

话回得不上心,人人都看得出来,方士谦更是不在话下,他将王杰希拉到一旁坐下:“不是我是谁?这是我家。说,瞧你失魂落魄的,这是怎么了?”

打王杰希住进自己这儿以来,他就没见过眼前小孩儿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虽偶有回忆怅然时,可这么丢了魂似的,也是破天荒头一回。

方士谦如此恳切,王杰希自是不好隐瞒,可要从哪儿说起,又是踌躇。捋了一把思绪,王杰希悠悠开口,道:“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故人罢了,没什么事。”他拍拍方士谦放在自己小臂上的手,“不是大事,不过是没想到会遇见而已。”

“你要说不是大事,那肯定也不是小事。”方士谦说:“我虽然与你相识就一年,可是朝夕相处着,你心里有话还是看得出来的。老实交代清楚,让你去给村里送药,你还去了哪里瞎溜达?”

王杰希没辙,只得娓娓道来。“今天按你的叮嘱去给村里送药,同村长聊了几句。他同我说,时节不对,要不村附近有个杏花林,那儿的杏花美。”

方士谦掐了人一把:“时节不对你还是去了?”他心里有点儿数,王杰希这口中之人,怕还是与人关联甚深的,“去了以后,碰上你的故人了?”

王杰希摇头:“哪里能那么巧,又不是心有灵犀呢。”他笑笑,“去了杏花林,早就不见杏花影子,满丛苍绿,入眼皆翠。就待了一会儿。回途想着去村里给村长道个谢,以后多个地方去也是极好的,才在村外就遇上了......故人。”

“那你该高兴,不应失神。”他说,“天下间可没有那么多巧合,有种东西叫做缘分。”

王杰希有些茫然,喻文州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着千万种情绪,可是他竟没能解读出一种。那里似有伤心,似有难过,又有欣喜、惊讶,可有自己想着念着的思念?

“我同他说过,此生再不相见。”王杰希轻轻说道,“士谦,我同你说过望天思君。”

“都是及冠之年了,脑筋越发不灵活了?”方士谦笑道:“天下之大,见上一面实属不易,且说他还是你的天呢?”

王杰希了然,点了点头。

 

处理残兵叛将费了些时日,皇帝班师回朝之日近在眼前,眼下这会儿终于得以喘息,便命传令将胜利一事先行捎回京城。

叶修于皇帝起身后到帐外后传,皇帝步出帐中,见他侍候就道:“陪朕在营中走走。”叶修应是。

二人于营地一隅说话。

“找到王杰希的下落了。”叶修低声道,虽无旁人,可他到底还得顾忌着皇帝的眼色:“五日后就要启程,得抓紧时间。”

皇帝看着叶修,“叶修,你认为朕该去见他么?”他知道自己有些近乡情怯,如此便是背弃当年自己下的召,不知道应如何才好。

“若你想见,那就去见。”叶修缓声:“若不想见,便不见。只怕此次不见,便是死生不复相见。”

皇帝不做声,走了几步。

夜夜思君不见君,心头那块空洞终是无法弭平。

良久,皇帝望向远方,“朕......我去见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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