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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宫斗之这个皇后不宫斗(二十五)

<文前预警>

*很雷超雷!天雷滚滚

*古风ABO,慎入,全部架空,有参考

*A:乾元,B:中庸,O:坤泽

*最近看太多宫斗剧的产物,佛系宫斗

*大喻小王,宫斗但喻王是真的

*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要看,就不要怪我了😂

*本文正文没有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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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要进去?”总管太监问道,拂尘一挥,后头跟随的轿辇也跟着停下。

看着宫门,皇帝不作声,只是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总管太监赶紧跟上,又吩咐一干人等留守在外。

总管太监站在院内没敢跟进去,皇帝独自一人走进寝宫。他太久没来了,在王杰希离去后,不仅是不涉足后宫,连得空之时也不让自己想起。朝中政务繁忙,内外不宁忧思不断,忙碌用以麻痹心神,时光荏苒竟是又一年冬。

寝宫与过去并无二致,因久未有人打理,便是处处都布上了灰,属于王杰希的那股香气早已不复存在,再往前行,就从主殿到房内,恍惚间竟觉王杰希还坐在床榻边上看书,见到自己走入房中还是那副清清淡淡地模样对自己说:皇上你来啦。

而岁月更迭,物是人非,王杰希的身影消失也仅是一瞬之间。皇帝走近床榻坐了下来,抚上那也沾染了灰的被褥,一时欢好回忆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心头的酸涩,终究还是哑着声唤一声放在心尖上的名字。

杰希,你说再不相见,可是此生?

皇帝怅然,竟也突然有了自己也被囚禁于宫中,被加上所谓天下的镣铐,就此一生。

 

总管太监在院子里踱着,皇帝进入宫内已有半个时辰,今日是除夕夜,皇帝本应前往皇后宫中作陪,可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出来,很是焦急。

他从小便侍奉皇帝,也知道一国之君从不为谁情深,唯独对此一人动情。可家国天下,皇帝到底是得不到毕生所望。太后命自己盯着皇帝,可多年主仆,到底还是偏着皇帝一些的。

思来想去,为免多生事端,他还是抬起脚步往殿内去,才至门口方见皇帝步出,便是道:“皇上,您......”

皇帝摆手:“去皇后那里吧。”

 

寻常百姓家的除夕过得与王杰希于家中时并无二致。方士谦早早地关了药铺子的门,带着他俩做起年夜饭,王杰希一边给饺子馅儿打水,一边道:“方士谦,你为什么买这么多菜?”

黄少天掐起饺子来力道竟是不轻不重,头尾还打了折子,他用手肘推了一把王杰希,“过年就要一整桌满满当当!才有过年的气氛嘛。”

方士谦一边挑菜,“少天说的没错。就咱仨过年,桌上菜盘多些不也看来热闹点?”又道:“看你包的玩意儿,比少天都不如。”便是嗤笑了声:“让你打水估计手劲刚好。”

王杰希不置可否,心说确实如此。他一身功夫也就只有这时候用得上,上回方士谦嘱托王杰希舂药,愣是因为气力没控制好而磨得太碎,看得人哭笑不得,他也只得拿出些碎银好补偿方大夫损失。

“我说你就是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黄少天放下手中饱满的饺子,从兜里摸出一枚铜钱,拿起饺皮,铲起肉馅儿,然后将铜钱放进去掐成一个元宝。他揉了揉鼻子,鼻头上都沾上面粉,又是笑:“试试手气,吃到的人来年必会心想事成。”

“我不信这个。”王杰希道:“可是偶一为之也挺好。”

“你总是运气差,那估计得我吃到了。”方士谦笑。

黄少天不服气:“谁说的!”

欢声笑语一时不绝,热热闹闹地倒是真有一点儿家的滋味。王杰希想,都说四海皆兄弟,出外靠朋友,眼前二人与自己萍水相逢却是真心相待,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些感动。

 

好一会儿,展开筵席时夜幕已经低垂,方士谦提来两壶珍藏已久的酒,哐地一声摆到桌上。

他先望向王杰希,又望向黄少天,便道:“你俩可不要囫囵吞枣的喝了,这两壶我可珍藏得久,得细细品味。”

王杰希记得方大夫平时很少对什么事情特别上心,平时也不是好酒客,这会儿倒真引起王杰希的兴致。他问:“这酒可有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收藏得久了,如此而已。”方士谦拿来仨酒杯,就见黄少天主动给三人斟酒,方士谦那杯满得要溢出来。

“浪费!”方士谦笑骂,拿过来轻啜一口,酒入喉落入胃,便是长出一口气。

黄少天一口饮尽:“天下江湖侠士哪个不是大口喝酒的?”又望向王杰希,“你怎么不喝?不喝是不给我大哥面子。”

“喝,当然喝。”王杰希将酒杯递到唇边,扑鼻而来的香气令他晃神,这气味要再熟悉不过,那边黄少天还巴巴地盯着自己瞧,他只得学着人一口饮尽将杯底给人一瞧,“喏。”

少年剑客很是满意,一掌落到王杰希背上,道:“你看你!每日与我晨练,又有方士谦照料,相较半年前可是圆润不少。”

王杰希夹菜放到嘴里,咀嚼数回后吞下:“也比你高了不少。”他伸出手给方士谦夹了个饺子,道:“多谢关照。”

方士谦从善如流地接下,咬下一口便是惊喜地磕疼了牙,就是笑道:“这不知道该说是谁手气好了。”从嘴里拉出一枚铜钱放到手上,递到表弟眼前:“为兄是不是铁口直断?”

黄少天气闷,“下饺子的时候我还特意瞧了会,怎么就是王杰希夹到你吃到呢?”

方士谦将铜钱放到黄少天手中:“可最后是你拿到了。”

王杰希点头:“这份运气,也算是三人共享了。”

 

酒过三巡,王杰希便有些不胜酒力,说要到院子里吹风醒酒就去了,黄少天比他酒力还差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方士谦见状便要收拾桌子,却发现王杰希的凳子上遗留了一枚荷包,那看来绣工精巧,并不像是民间手艺,索性将其拾起。

黄少天暂且放着也不碍事,他往院内走去,见到王杰希站在廊下,目光笔直地看着雪飘落。雪花片片堆积到地,欲融时又堆积起来,如此层层叠叠,平添一地稀疏的白。

方士谦走到他身边,将方才拾得的荷包交给王杰希。

王杰希看上去有些惊讶,很快地恢复平静,他于是开口:“多谢。”

“既是往事不值一提,你又因何将此物随身不相离?”方士谦知道王杰希性犟,相处半年来肯说与不肯说的事情对半开,独独不提一人。

王杰希望向方士谦,“方士谦,你多大岁数了?”

方士谦不遮不掩,“二十七。”

如此又见人叹息,方士谦也看不得人长吁短叹,才欲言,身旁这人随即开口道:“他的生辰也要到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方士谦同他赏雪,也不觉得畏寒,娓娓道来:“虽不同于你那般情感,可我也有思念之人。”

“愿闻其详。”王杰希搓揉着手中香囊,貌似那样能暖些一样。

方士谦与人道,学医行医其实是个意外,他自幼便静不下心,恰好一名郎中行至村里,方母得知便去拜托郎中想一想能否开些安神的方子好让儿子静心读书,郎中应好,也算是帮了方家。

“后来,我娘让我亲自去谢那郎中。”方士谦道:“郎中人也挺好的,我挺喜欢同他说话。”

王杰希静静地听,方士谦便是接着说,这一去就成了习惯,有一年村里有了时疫,幸得郎中相救才不致扩散灭村。

“只不过,我那可怜的小妹没能幸免于难,她身子弱,撑不过最关键的三日,走了。”

“节哀。”王杰希轻巧地道,方士谦摆手:“都是太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么后来呢?”

“我便立志行医,不求济世,但求亲人平安。”方士谦抬头看天,“郎中收了我为徒,并耐心教导,待我亦师亦友亦父,我积极学习,乡里皆道青出于蓝胜于蓝。”

“又一年,时疫凶猛,扩散范围极广。疫情严重的几个村请我出诊,我想试试身手也很久了,便请师父代我留守村中。待我数月后归来,自母亲那里得知师父照料村里人辛劳以致自己也染上时疫,我去见他的时候,大抵已经不行,就钓着一口气。”

“你放弃医治他了?”王杰希问。

“没有。”方士谦摇头:“人人赞我少年神医,杏林妙手,想着自己没有治不好的办不到的,便是费尽心思医治,可到头来也不过就是多苦了师父两日,我早知道他那几年身子不好,断不能如此劳心劳力。”

他最终还是走了。方士谦说道,又叹息,“自此我便不再行医,”莫忘初心,行医不求济世,只求亲人安好,眼界是过于狭隘。”

王杰希不作声,方士谦接着道:“人终有一死,方能懂得珍惜眼前当下,我当时年少心高气盛,至今仍是后悔莫及。”

“那天也是这么一个下雪天。”方士谦说,“抬头望天时好像还能感觉师傅还在身边,你不也是如此?”

王杰希摇头:“我不望天,望天思君,只能低首。”

“那是个天一样的人物?”方士谦笑道:“你平日清冷潇洒竟有此心思。”

王杰希拿出香囊里的手串戴上,垂眼望向地上已是绵密的白。

“是啊。”他说。

 

喻文州不止是他一人的天,更是此朝唯一的天。

有万千臣民、广大疆土的天子,在他心里始终未能磨灭。

 

“该去叫黄少天起床了。”王杰希眨眼,转身时同方士谦道谢。

方士谦只用余光扫了眼人侧脸,又是仰头望天。“林杰师父,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心伤最为难愈,心病最是难治。您说是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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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明天是万圣夜。

所以明天停更宫斗一回,发万圣节活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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