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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途辙 48

ABO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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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醒来时看着白花花的天花发楞,头有点疼,身体也是,可貌似腿脚四肢都好,他动了动手指,也没什么大碍,想自己估计福大地全身而退。

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再度醒过来就在此处,喻文州不须思考也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只是此时身边并无一人,周遭宁静无声,彷佛这世界上只有这方天地,与自己。

睁开眼没有多久又闭上,眼前出现王杰希的身影,从黑暗里淡入接着淡出,他带着昏沉的脑袋沉入梦境。

 

他睡了又醒,再醒时见到王杰希在一旁守着。

王杰希见喻文州醒来,伸手按了铃叫来护士,”你需要再检查一下。”

喻文州想点头,被眼前人一个眼神制止,只得乖乖躺回去,又想和王杰希说两句话,便盯着对方瞧。

王杰希摇头,”省点力。刚才你爸妈来过了,回去拿点你这两天住院用得上的生活用品,虽然我给他们说过需要什么买就行了。”

“你需要什么就和我说,我去买。”王杰希说完便迎上走进来的护士与医师,说了几句话,便退到一旁让喻文州面对问诊。

医生离去时交代王杰希注意事项,又说:”你是他朋友?如果不能一直陪着就换个有空陪着的人来。”

“没事,我能陪。”王杰希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喻文州闭着眼休息也听得一清二楚,关闭视觉时听觉则更敏锐,这句话有如擂鼓一般,竟让人有些想哭。

人在带伤时或许较为脆弱,喻文州没忍住地想自己也一样,他将被子拉到头顶,却让人给制止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王杰希皱起眉:”想闷坏自己?”

喻文州脸上的血色尚未回复,他有些尴尬地摇摇头:”……不是。”

王杰希叹了口气:“对自己上点心吧。医生说你暂时看来没事,就观察两天。”

“……好。但你要是有事可以去忙,我没关系的。”喻文州回,没有失望地看见人拧着眉的表情。

“我会一直在这里。”

王杰希的表情看上去认真,也不容拒绝;他其实知道自己有点狡猾,一直以来想听到想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表情声音及动作,对方只看着自己的眼神与不离去的承诺,即便短暂,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无啻于是奢求。

他索性闭上眼,王杰希会一直在自己身旁不会离去──最起码在这两天里是这样的,想到这里,全身肌肉也跟着放松了些。

而且至少,不是梦境。

他很快地睡了过去,没有听见来自王杰希的一声轻叹。

 

就这么做了无数个梦,其中许多是前阵子的回忆交错,在一个接一个的梦境里流连许久,一个时空跳过一个,最终停止在滂沱大雨的那一天。

随着脑内的雨声醒来才发现已是深夜,他试图起身,却发现王杰希趴在床沿睡得有些熟,呼吸声平缓地好像平日蜷在沙发上那般,可喻文州注意到了,就是额前浏海阴影散落遮盖去许多,到底藏不住蹙紧的眉。

他放轻了动作以免惊动到人地坐起身,已经很久未曾像这样看着对方的睡颜,回想过去同居时,自己与人王杰希也只有在发情期时会同床共枕,要能仔细看上对方的睡颜那几乎能说是没什么机会。

王杰希总是背对着自己睡,仅一次翻身入了自己怀里。

那回连发情期都不是,也不是所谓的伴侣,从何时开始变成这种关系,这样的角色,以至于走到最后都没能挽留住人。

重新开始还是十分困难,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将自己心上的结解开,又得花多久时间才能理顺。

看着岁月静好的睡颜,喻文州终究没能忍住自己亲近的心,他凑近了些,抬起手抚上朝思暮想的脸庞,可人总是贪心,能触到就想多亲近些,如果这是王杰希最初也是最后的温柔,不禁希望这两天时间能走得慢些,又低下头在人侧脸上印了一吻,他退开了一会,手没忍住地又往王杰希处伸过去,却让人一把给攫了住。

王杰希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望向喻文州,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便是低头不语。

可朝自己射来的视线并未移开,他用眼角余光还能见到王杰希的脸,映着昏黄光线的人看上去十分柔和,可气场也丝毫未减。

好半响,都没能说上一句话,谁都不想这样的气氛持续下去,王杰希最终长出了一口气,又舒展了一会身体,才重新坐直,望向喻文州的眼神依然笔直,深夜里声音也放得轻,可一字一句还是清晰:”喻文州,你想要什么?”

他的语气平缓,也不若质问那般严肃,平铺直叙地说出疑问。

喻文州愣了会,王杰希的目光笔直地望向自己,他感觉自己好像读懂了又似未能明白,心脏突突地跳,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无一不是示爱,王杰希从何时就醒了他不知道,可被逮个现行的自己,似乎也只有招供一途。

 

可是怎么说,又如何说,才能忠实传达自己的心情,觉得自己失去所有头绪,他有些急迫地想说爱,也没能思考得太多太远。

“我……”他望向王杰希眼底,发现对方也如自己一般。

“……想爱你。”到底没能违背自己的本心,喻文州说出口时感觉嗓子像被言语的火所烧过,接着还得吐出字句将十分困难。

可无论如何还是得将自己的所有心情告诉对方。

“为什么是想?”王杰希松开了拧住的眉,眼角微微弯起,”你只是想,却不实行么?”

喻文州愣了一会,原来酸涩的鼻头也皱了起来,”我爱你。”他笑了起来,眼角泛出的泪在脸上留下水痕,”杰希,我可以么?”

不是发情期,没有信息素影响,喻文州知道自己只是想说,终究没能克制自己心里胀得满满的情绪就如山洪一般崩泄而出。

“医生说你别激动比较好。”王杰希移动身体直接坐到了人床边,他轻轻点头:”嗯”。

喻文州睁大了眼看着心上人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又离去,可王杰希一直在自己眼底,也在心底不曾离去。

“好孩子该睡觉了,晚安。”王杰希又在人额角印下一吻后站起身,他往一边的家属床走去,很快地就躺了下去,背对着喻文州没有说话。

喻文州的心软成一汪水,这个背影他看了几个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杰希,你能和我多说两句话么?”

“不行,你睡觉,睡起来再说。”王杰希翻过身,那是喻文州第一次见到人这样的神情,映着黄光还是能看出眼角鼻头都有些红,”我会一直在这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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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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