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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途辙 44

ABO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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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阴雨天。

已经末春的现在，天气日渐不稳定了起来，有时细雨绵绵，有时又是春风共暖阳和煦温柔。

喻文州是被雨声吵醒的，起床的时候看了窗外，雨不大却也不小，滴滴答答地打在窗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他想今天的工作不会太顺利，就是室内估计也不能细作，估计能做点木工工程而已，贴皮或是处理壁纸都容易受潮，雨天又怕渗水，说不好效果会如何，他想了想，还是从床头抓过手机，在群里发了信息，让大伙对行程进行更动。

接着陆陆续续地收到回复，估计都传达到了，喻文州放下手机，抓起毛巾往外走。

这时间一般是王杰希刚用完卫生间而自己接上的时间，也果不其然地见人带着热气走出来。

"早。"

"早。"喻文州见人头发上滴着水，心脏突突地跳。

自上周日以来已经过了一周，王杰希在自己面前放得更开了些。

两人就是工作忙，平时也累，可人偶尔会烧上一顿饭，又或是找喻文州一道看电影－－当然是在家里，就着电影频道瞎看，从好莱坞大片看到飞机上有蛇，类型广纳百川，他甚至不知道王杰希到底是喜欢看电影，还是只是来者不拒，连是不是兴趣都未能明白。

偶尔对话上几句都是讨论剧情发展，王杰希看得认真，喻文州知道自己看对方也看得认真。

明明那天是拒绝了自己的吧。

喻文州想不明白，也没能问，王杰希心里怎么想的，到底只能猜。

"今天下雨，一会开车去现场，你一道去么？"喻文州进卫生间之前问了句，他到底也没能放弃与对方多相处一点的时间。

"不去，下雨没法做，我们得停工。"王杰希擦着头发，"你开车的话就顺道，我今天进公司。"

"行。"喻文州答道，他很快关上门，心脏依然突突地跳。

 

从卫生间走出来时王杰希正看着报纸，又开着电视，晨间新闻一条条跑过去，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听。

喻文州无奈，这是干什么呢，吸收新知的新姿势？可到底没能揭穿对方这样的无意义举动。

他走来时王杰希从报纸里抬起头，"好了？"

"嗯，出发吧。"

王杰希将报纸对折后放到茶几上，很快地站起身，走到玄关时还领先了喻文州两步。

"早餐怎么办？"

"一会路上买吧，你待会就店前停一下，我下车买。"王杰希穿好鞋蹬了下脚尖，喻文州看着，眼睛弯了起来，他经常见到，也一直都觉得这动作挺可爱的。

"好。"

 

买了早餐提上车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王杰希上车就拉开杯架，将两杯豆浆给摆了上去。

"你现在吃么？"

他打了个弯，油门半踩，"到现场再吃，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王杰希点头，抓起包子咬了起来，喻文州用眼角余光瞟他，还是觉得腮帮子里塞着包子的人可爱。

但凡这种心情浮上心头，他有时就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又觉得自己其实是无药可救，心里不下一万次吶喊，这不是信息素影响，终究没能说出口。

对于那件事情，喻文州还十分介怀，虽说王杰希给自己说就此揭过，可怎么样都不能过去，得记牢了，才能不再重蹈覆辙，才有继续喜欢对方的资格。

那不是谁给谁定义的，是喻文州与自己约定好的。

 

"这雨估计得下一整天。"车往写字楼正门驶近，"下班我来接你？"

王杰希将早餐的残渣收进塑料袋里，"晚点再连络吧。"

话没说死，喻文州也只得点头，他目送王杰希进了写字楼以后踩下油门离去。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来来回回清了视野，也留下刷痕，雨还是不停落下。

 

到了现场以后他很快走进楼里，项目已经执行将近三个月，顶多再一至二月就要结束，一个项目的结束能代表很多事情的落幕与启动，他不禁想起自己这两个多月来的生活，又是叹了口气。

喻文州走进现场楼里时又见到林杰与张佳乐正处在前台说话，他打了招呼没走过去，直接搭了一旁的作业用电梯到六楼，徐景熙那日改图后一直不是太顺利，想着过来看一眼便直接朝过道走，徐景熙与领班及师傅们谈着话，对于结构问题一直没能找到一个最好的共识，一栋建筑物的每层楼结构必然一致，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徐景熙这就多出了一柱，看了整体结构图后才发现打掉也不是，不打掉又与下方楼层产生落差，喻文州了解状况后也皱眉，最初没发现这点，这也不知道是补强还是什么用意，他想了想，才给徐景熙做出点建议。

徐景熙也不废话，拿起笔就是抄，他进公司不到半年，对于喻文州多年经验十分服气，听得连连点头。

“先试试吧，怎么说有根柱子必然有它的用意了。”喻文州拍了拍人的肩，收获了一个感激的笑容以后离去。

 

下楼以后又见两人还在那里谈个没完，他索性往餐厅那处去，却被张佳乐叫住。

“喻文州，过来一下！”张佳乐手还在那儿挥，喻文州很快地走了过去，他虽不想与林杰同处于一个空间但到底闪躲不掉。

“什么事情？”

“我就问你中庭花园的事情，不是外头那块造景，中庭花园你想好怎么弄没有？”

闻言喻文州有些吃惊，他并没有接到要做那里的设计，况且中庭花园格局就是那样，剩下的就是将植栽放上，这种事情应该怎么样都轮不到自己弄，真要说的话站在人边上的林杰估计要更合适一些，他古怪的眼神传给了张佳乐，那边飞弹不理，又接着说，”之前报价你们是怎么给报的？不包含这部分么？”

“这……我得确认下。”喻文州觉得脑壳有点疼，也许急需回公司与业务部门确认这件事，又听得林杰说：”这倒是不必确认了，张佳乐你别整天坑你师弟了，人家不要成本的？况且我们附加合同上是真没提到这件事情。”

喻文州又有点吃惊，他没有和林杰合作过，也不知道人能否舍弃私心同自己说话，又想，对方处境也和自己没什么两样，只是彼此都不会再得知对方已经从这场竞争中退席。

若是真的要说，那他喻文州也仅剩下半个月的出赛权。

 

“我自己可以处理，不过有些东西和杰希谈一谈，他估计会觉得只要是现场的造景都有自己一份，当个顾问不为过吧？”林杰望向喻文州，眼里带笑：”我晚上和杰希约了吃饭，喻组长一道来？”

“好啊。”喻文州不慌不忙地点头，心想也不就是个菜鸡互啄，谁更敌视谁根本没必要，王杰希对谁都好，那也就是对谁都不好，不属于任何人，而任何人都不属于他。

“那林前辈一会和我一起回公司吧，我给杰希说要去接他下班的。”喻文州弯着眼，第一次对人露出一个真心的笑脸。

 

当林杰和喻文州一同出现在写字楼里时，王杰希愣了会，这个组合十分特别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两人一左一右地就抓了人上馆子，颇有把酒对月饮，对影成一桌人的感觉，也不知道聊的什么，有时林杰和王杰希说起大学时代的事情，有时喻文州与王杰希说起公司的事情，又或是三个人一同对业界体制进行无用的检讨，他们从饭馆里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林杰表示要自己回去，打了车就走了。

喻文州和王杰希先后上车，王杰希还在助手席，喻文州依然在驾驶座。

都喝了几杯开得也慢，喻文州按下车里的音乐播放器，贝加马斯克的第三乐章流泻而出，王杰希半阖着眼听，嘴角都勾了起来。

 

“你想睡么？”喻文州也勾着嘴角，心上人高兴，自己也就高兴。

”一会就到家了。”喻文州的尾音上扬，明显还有后续，王杰希嗯了一声接了句话：”“有一点吧，”他酒量不行，还是和二人一起喝了几杯，”……怎么了？”

“我是想，”喻文州停顿了一下，踩油门的右脚没有停顿，”虽然比说好的早一些……我们离婚吧。”

“爸妈那边我会去说的，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王杰希醒了过来，他直起身看着喻文州侧脸，那边看来毫无波澜，很快又摊回去：”行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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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年人和周公下棋的时间又到了，明天一起回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