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吻/叶王］在时间的那一边
意识流。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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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冰的。”他说，“我想我需要加热一会。”说罢我看见他起身往厨房去了，
我站在原地，又或者说，我一直站在原地，不曾动过。
等待的时间不久，他很快从厨房回来，带着一身浓郁的奶香，我未曾嗅过这般浓郁的味道。
“换了牌子？”
“这牌子香味好像浓些。”
他走到床边坐下，像往常一样看着窗外。
“今天是个阴雨天。”
我点了点头，他啜了一口牛奶，白色的液体热乎着冒着热气，看上去有些烫。
热气与高温好像不妨碍似的，他的唇边染上了一些白色，一些红色。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有着猫舌头的人，怕烫。
“不烫么？”
“有一点烫啊。”他吐了吐舌，平日里的习惯一直没变，我有点儿想笑。
“让你喝慢一点。”
他没有回话，朝着杯子里的牛奶吹了两口气。
这次没有喝，就捧在手里，我想可能是因为还是有些冷。
室内虽然供暖，不活动的话手指僵得快，尤其我们两以前手用的频繁，一时回到了一般人的使用频率，难免有些不一样。
像是他的手就变得容易凉。
“给你捂捂？”
他举起杯子，“幸好牛奶还是热的。”
唇边勾出一抹微笑，我总感觉他笑起来挺好看，眼睛也是弯的，要他多笑却总是给我摇头，不知道怎么笑才好。
他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每次见，都像拥有一座花园一样。
可是我没有给他说过，他脸皮薄，夸了就上脸。
“记得好像以前也是这样的阴雨天。”他突然说，话音不轻不重地传到我耳里。
“还是夜里，拎个包就来住下了。”
他说的是我退役那会儿的事，离家出走十年以后我还是回了家，岂料床单都没铺平就让人给踢了出来。
我和他还有很多伙伴一起拿了个世界冠军，咱这圈子里第一个世界冠军，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绑着小辫儿的张佳乐脸都糊了，眼泪鼻涕口水的。
然后我们就回了国。
发布会结束之后各回各家。
我坐在床上时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跳下床拿了冠军戒指在手上摩挲了会，才发现手有些凉。
“我那时就觉得少了什么。”我说。
他唇边的笑意有点儿深，比浅笑更得我心一些。
“侵门踏户的，没个规矩。”他又啜了口牛奶。
这回先用舌头试探了一下，发现凉了才灌了一大口，嘴唇上边染上一圈白。
我有时见到他这样，总会笑他多大人了。退役后他那点矜持仿佛消散殆尽，有时候是有些像孩子。
“一住还就不走了。”
“我那不是就因为想你嘛。”
＂说起来是很怀念了，但是想当年也挺好笑的。＂他说。
想起那年夏天给他说的话，白其实是我告的，让他来指不定得拖到何时。
大小眼当时都要睁得一样大了，莫约是习惯了他的眼睛吧，都快一样大那时我看见还笑了出来，他当下就拧眉问我干什么。
能干什么，当然是笑你啊，我那时候就这么回了。
不对称有不对称的美，也没人是绝对对称的是不是，谁晓得他一巴掌就拍上我的肩膀，压得我又矮了半吋。
＂告白原来就是我要先说的，谁知道说不出口呢。＂他看向杯中，我感觉那杯子似乎轻了些，他也不怕洒，有些随意地把杯子往腿上一放，杯子有些倾斜，我没见到杯中的白色液体，估计也快喝到底。
他有时会这样，不大拘小节，我有时也没能抓清楚他想的什么。
＂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又不敢确定，是不是很好笑了。＂他问，我点头。
＂是挺傻的。想想你多能撑，七年有了？＂
＂七年我一个字都没敢说，只怕人冻着冷着了，累了没有。＂估计是注意到杯子的倾斜，他终于舍得将杯子拿起来往床头柜放，看得我也松了口气，牛奶要是沾到床单上得多不好洗。
虽然咱家都是用洗衣机，洗烘脱一体的那种，毕竟他嫌麻烦我也懒，冬天要洗衣服晾衣服得冻得手指发红，我就没能舍得他这样折腾，又不是什么年轻小孩子屁股热着，不年轻了老这么冻要生疮的。
＂你怕我冻着我还怕你冻着。＂我接了话尾，＂就你会逞强。＂
＂还就都不会照顾自己了。＂他笑。
我看他这么笑，心也有点暖。
还在兴欣那会儿，他确实隔三差五变着方法给我问，人都以为他严肃，只有我知道并非如此。
说真的，问的也没什么技巧，带上整队人来给人添柴火，这种迂回也就他才办得到。
那时夜深人静时偶尔会想，微草的国库岂不是要坐吃山空了，但他确实给我证明了一把豪门的气魄。
说二十个强力蛛丝就二十个，他眼都不眨……说到底我也没见到他眼到底眨了没有，网线隔着，挺远的，大半个中国。
也说实话，我确实不觉得他就有多会照顾自己，就比我能那么一些，养生什么的没怎么见过，还是住进来了才知道他爱喝可乐，我一年得扯上他去看两回牙医，碳酸喝多了对牙不好。
我见到他蜷了脚趾，怕是有些冷。
＂冷。＂
＂那不废话么。＂我没好气，＂傻子才不穿鞋。＂
＂以前没感觉冬天这么冷。＂他皱眉。
我有很久没见到他皱眉的模样，上一回见到是何时竟然也想不起来。
＂少个人在身边冬天还是难捱……你在就好了。＂
他连鼻子都皱了起来，我有点想摸鼻子上的皱褶，看上去挺可爱的。
＂我会再来看你……我保证。＂我站了起身，有股力量正催促着：＂走了。＂
他的眉睫都垂着，我回头看了一眼也没能看清楚表情，只知道他接了忽然响起的电话。
睁开眼时只见到一片白，我想了想，又四处张望，这才发现人就趴在自己边上。
牵一发动了全身，我知道这一点小举动也能惊醒身旁人。
这人缓缓睁眼，嘴角还有着白色的奶渍。
＂大眼儿，我说我会再来看你。＂
＂是我来看你。＂他笑弯了眼，＂回来了。＂
我晓得我想抱住他，可手没什么力气，但显然他都懂。
＂给哥一个欢迎回家的吻？＂
＂你以后可别让我等了。＂他吻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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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
总之试试新的画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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