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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漫天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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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回来啦。”方士谦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跟喻文州说了一样的话。

王杰希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两人是怎么着，共同战线啊这。

他揣上方士谦到隔壁间甩上门，”方士谦，我有缴房租。”

“我知道啊，所以你好朋友蹭你房间住，不过分吧？”方士谦耸肩，王杰希第一句话其实就让他要笑死，却只能不动声色憋得死紧。

“你搞什么？”

“没搞什么。总不好看人杵在门外当门神是不是？Darren给我说了几次门外有怪人要报警，你说吧好歹人家还在役呢，闹上警察局去岂不得让媒体大肆宣扬啊──惊爆！蓝雨队长竟当起跟踪狂！之类的。”

“而且今天那么晚了也没车，你要赶人也得明天再赶吧。小王同志做做善事？”

方士谦噙着笑，这让王杰希也无语，良久呼出一口长气。

“他住你屋里。”他没想妥协，眉间挤出了深刻的1字。

“行啊，那就是我做善事了。”方士谦扯开门，走了出去，又敲了敲隔壁房门：”小喻同志你等到人了可以回去了，但现在估计没车也走不了，老王说今天让你跟我睡。你不乐意我知道，但我俩将就一下，凑合一晚有啥话你们明天再说行不。”

喻文州走了出来，他乖顺地朝两人点头，王杰希在方士谦边上面无表情地别过脸。

两人交换了方向，楼道有些窄，王杰希先走了过去，没有在喻文州身边多做停留，关上门时他松了口气，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这种刺激并不想来第二次，见到人的瞬间心跳差点没停住，这都发生什么了。

王杰希没能缓过来，在房间里转圈子，转得地板被楼下室友拿伞往天花板戳了两下才作歇息，他也有些累，把沙发床打平后躺了上去。

昏昏沉沉睡去之前，王杰希迷迷糊糊地想这好像一场未到尽头的梦，太过疲惫。

这晚王杰希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似有梦魇，醒不过来睡不过去，意识也是浮浮沉沉。

哪里都有喻文州，哪里都没有喻文州。

 

阳光透过窗帘爬进来时王杰希很快地从睡眠中苏醒，他打开门往卫生间去，见到方士谦的房门还关着，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漱洗不花太多时间从刷牙到洗脸也是一气呵成，王杰希拍了一把水在脸上后照着平时习惯扯下毛巾，再抬起头时从镜子里见到了门外的喻文州，他将毛巾甩回架上，走了出去。

他闪过身时听见喻文州轻声对自己说：“杰希，我们聊聊？”

王杰希忍不住要想自己到底上辈子造什孽得摊上一个喻文州，他叹了口气：”有话等洗漱完再说。”

喻文州一溜烟地进了卫生间，王杰希转身下了楼，他在厨房碰见方士谦，人正烤着吐司抹着奶油煎着鸡蛋，”哦你醒了啊？”

“方士谦，我真搞不懂你这人到底什么意思。”王杰希说道，”现在我土产不想给你了。”

“王杰希，你心眼比屁眼小，到底谁说你是好人的。”方士谦咬下一口吐司，将另一片丢到王杰希手上，”一定是你那些脑残粉说的是不是？”

“废话真不少。”王杰希三下五除二地将吐司吞进肚子里，方士谦边挥舞着锅铲捞起鸡蛋边说：”你得把他送回去。”

“送去哪里？为什么是我？”

“人家来见你的，见到了也该回去吧，你们交情好送他一程天经地义。”方士谦直接就着锅铲把鸡蛋给吃了，鸡蛋表面还滋滋地冒着热气，他呼哧呼哧好容易才说完一句话。

“你这人，”王杰希语塞，”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麻利地去吧。”方士谦挥挥手。

王杰希不再说话，转身出了厨房又走回楼上，喻文州在楼道上等着他。

他木着脸走进房间，将喻文州留在屋里的背包扔给人后自己也揣了个小包，”方士谦要我送你回去。”

“不是，我说，我们聊聊。”喻文州接过包，随着王杰希下楼，出门，方士谦在门边跟他们say good-bye。

“Have a nice day!”王杰希听见方士谦这么说，只差没想转身回去饱以老拳。

 

“酒店在哪？”

“Hammersmith……不是，我是来见你的。”喻文州喘了一口气，”王杰希你能听我说话吗？”

“不能。”王杰希回得很快，他给喻文州与自己买好车票，刷了进站，就是上了车也没坐在隔壁，一前一后地入座连喻文州的脸都省得见到。

喻文州回过身来看王杰希几次，可他干脆闭上眼没瞧人，在列车进站时略睁了眼看站牌又闭了回去。

随着车上广播报出转乘站名，王杰希站起身，路经前座时见到喻文州跟了上来，也没说话径自下车。

在搭乘电扶梯往地下去时，有那么一瞬间王杰希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他并不是很喜欢深入地底，怎么说人都是活在地面上的生物。

回过神时喻文州的手在自己的背上轻轻拍着，他有些发愣，背上的温度熟悉地让人鼻酸。

地铁上也依然没有交谈，窗外没有风景能看，车上众生百态王杰希一个一个扫视过去，目光焦点最后回到自己的鞋尖上。

 

车门开关数次后到了站，王杰希让喻文州先行，自己随后跟着，这站的路他不清楚，也不知道喻文州得往哪个出口去，索性就跟着。

喻文州没放心人，生怕落下一样三步一回头地看，每次回头都只见王杰希皱眉。

好容易地抵达地面上喻文州总算松了口气。

 

“行了，以后的路喻队你能自己走了，我回去了。”王杰希转头就走，让喻文州拉了住。

“你等等，我们谈谈。”

“还要谈什么？”王杰希干脆回头，喻文州愣了会，好一会才回神：”我是来找你的。”

“你现在找到了，也看到了。”王杰希退了几步，叹了口气：”还要谈什么。”

“喻文州，不行的。”他低下头

“我不能也不想要了，很累了。”

 

喻文州听着眼前人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不要了，只觉得无法思考。

他找了大半年的人在自己眼前却摸不着，碰不到。

 

“我不要的，你留着也没好处。”王杰希深呼吸，又接着说。

“喻文州，两年前苏黎世那时说了什么你记得吗？”又跟着抬起头：”你说我只是喜欢自己理想中的你，我想这句话得还给你了。”

喻文州哑着嗓子，发不出丁点声音，响久只挤出了一句支离破碎的”王杰希”。

“时间不能倒流，你跟我也是啊。”

王杰希看向喻文州，人来人往地在他们之间穿插，见到了与自己过去一样的发红眼角。

“走了。”

他穿过喻文州身边，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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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副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