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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漫天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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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起喻文州等候的范围缩小了许多,从车站走到超市再到方士谦家门口,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方士谦见到自己时也没表示什么,偶尔摇头说真蠢就走,喻文州不怎么在意,就是蠢也继续等。

又是隔天,方士谦下了课回来见到喻文州还在附近,又是挠头又是叹气,终于没忍住地说:“王杰希明天回来。你老杵着我室友以为是什么怪人都想报警了。”

他朝着喻文州努努嘴,”进来吧。”一脸很是没辄,”站在门口又当不了门神干啥呢。”

喻文州点点头,随着他进了屋子里。

“接下来想怎么办?”方士谦把刚才买的牛奶放到冰箱里,喻文州还杵在门前,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毕竟他也不是这房子的住客,客厅里还躺着一个外国人,那人见他进来,只是略抬起上半身与方士谦讲了几句话又躺了回去。

“上楼说。”方士谦先爬上楼梯,喻文州转身就跟了上去。

他领喻文州到自己房里,随便拖了张椅子就给人指挥:”你坐这里。”

喻文州点头,有种被审判的错觉。

方士谦先是坐在他对面盯着瞧了一阵子,又站起身来回踱步,像是有些焦虑的转着圈子。

喻文州不明所以,就是静待方士谦发言。

方士谦拨了一把额前浏海一屁股在床角坐下,他翘着腿看着喻文州,这人整一个温顺,弄得自己都没脾气。

“接着说,你想怎么办。”

喻文州直视着方士谦坐得很直,背脊很挺。

“嗯……想说清楚。”

“拒绝了那么久以后又说要告白,喻文州你脑子是不是有洞?”方士谦啧了一声。

“我以前傻。”喻文州说,并未想否认这个事实,也觉得自己是真傻,想不清楚而且自以为是。

“你他妈现在也傻!”方士谦啧得更大声,就没想过有这种人,”以前不要现在要,当人家是便宜对象招就来拒就走?”

方士谦有点生气,看着喻文州平静无波的表情更是来气,先不论自己与王杰希的交情,就是听见其它人有这种情况估计也要抡起拳头在空中挥舞个几下,以示自己共情得很。

“杰希怎么会是便宜对象!”喻文州说,语气明显有些起伏,”我从来没这么想他。”

“那你怎么想的还知道拒绝人呢。人都送到你眼前了,给你告过几次白?我估计王杰希那个死心眼的最少三次没跑,我没说错吧?”

方士谦真是想揍人,拳头又松又紧。

“算上未遂的估计有五次。”喻文州垂下眼:”是我不好。”

“还真他妈的知道个屁你不好啊。”方士谦气笑了,听见喻文州这样一说都要没了脾气,”怎么想通的?”

喻文州抬起头:”想他了。”他缓缓说道,一字一句相当清楚,”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人了。”

“去年蓝雨情况不怎么好,常规赛撑过去了,季后赛连微草都没遇上。”

“然后他拒绝了本次世邀赛的邀请,宣布退役。”

“那时起就没有再见过他人了,发什么消息都没有回音。”喻文州蹙起眉低下头,”我没有办法,才找你问他。”

喻文州抬起头,苦笑着说:”可是每次都被你挡严实了。”

“除了第一次以外,还真的都是。”方士谦嗤笑,抖着肩膀笑了好一会,远在都柏林那个死心眼,眼前这个也不遑多让。

“把你们关一间房行不行?你们是打一架还是睡一觉都可以,能不能行?”

喻文州愣愣地看着方士谦笑,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回了个疑问音。

“王杰希给我说他不喜欢你了。”方士谦收了笑声,”你真搞清楚自己喜欢他了吗?”

“喻文州,习惯不等于喜欢。”方士谦站了起身,”我让你在这里等,你去睡那间。”

他走到隔壁打开门:”王杰希这阵子都睡这里。”

喻文州走了进去,起居室也不大,却有真有些王杰希生活过的样子,他朝方士谦点了点头,”谢谢。”

“晚上随便吃吧,我去买菜。”方士谦走了出去,喻文州轻轻点了点头后目送他离开。

送走了方士谦以后喻文州坐在房里四处张望,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试图从这一方地找到一点王杰希生活的痕迹。

他过去未曾到过微草宿舍,印象里也只有苏黎世那会儿与王杰希同房的记忆。

王杰希其实算得上是早睡,起得不晚但有些起床气,睡醒了头发会乱翘得花上十分钟整理才会好。

空调喜欢调得很低,整个人包进棉被里连脸都不露出来。

对自己的事情并没有那么一丝不苟,对别人的事情很是上心。

以前的王杰希,现在的王杰希;以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能有什么不同。

习惯不等于喜欢,方士谦的话听得明白,喻文州知道自己习惯,可当见到叶修一口一个大眼儿他会嫉妒,听到黄少天说王杰希回消息他会吃味,他知道那些都纯属友好,独占欲不受控制地一天一天高起,都要灭顶。

这种感情太自私又绝对,他想自己不会错认,只是认清得太晚。

晚餐时方士谦炒了个菜,端到起居室里与喻文州就着米饭一起吃了,两人也没多说话,喻文州吃饱收了碗盘到厨房刷洗,方士谦回到自己房内倒腾电脑去了。

喻文州回了房,也没能做什么,也没想到方士谦愿意让自己留在这里。

吃饱的状态下血液都往消化道奔去,有些昏昏沉沉地往沙发上靠去。

 

王杰希提着包入关时大排长龙地让他等了有一阵子,好容易地出了机场跳上车又过了一小时。

他在车上睡了一觉,下车时精神挺好,走到出口左右张望了一阵,有些庆幸没见到喻文州。

从没想过喻文州真会来找自己,直球砸得人闪躲不及,大家都说喻文州弯弯绕绕,怎么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王杰希想不透,也没能想透,他绕遍了整个都柏林,在酒吧喝了几杯啤酒还被揣到台上跳了支舞,也没能把喻文州可怜兮兮的表情给忘了全。

亏得夜风吹得人清醒,王杰希打开房门时见到喻文州,心脏差点都漏跳了一拍不只。

“你回来啦。”

喻文州抬头对着王杰希笑,他原来手上揣得好好的包都掉了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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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再三回就能完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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